他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完全沒有打算去通知白葉林的意思。
鶴鳴追在沈綰的身後走了兩步路:“夫人為何要容忍那守門的,他不過就是狗眼看人低而已,反正我們是有正當的理由,等到我們衝進去那郡守,自然有無話可說。”
他了解白葉林的性格,對方並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情就與他們為難。
沈綰卻搖著頭道:“可是他就確定她現在就在屋子裡面嗎?而且……你想讓你的主子暴露嗎?”
鶴鳴愣了一下。
跟在沈綰的身邊太久,導致他現在都恍惚以為自己是站在陽光下生活的,忘記了自己其實是一個過街老鼠。
沈綰扶了一下自己的斗笠:“夫君讓我戴著面紗示人,肯定有夫君的道理,有些衝突能夠避免的就避免掉,現在走一趟和晚上走一趟,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整個臨沂有多少人曾接觸過瘟疫的源頭,沈綰不敢確定。
也有可能現在每一個人都有患病的風險,所以現在歸根結底最重要的事情,是將能夠治療瘟疫的特效藥給研製出來。
沈綰沒有回衚衕巷子,反而就是在醫館裡面住下了。
這瘟疫其實發展的很迅速,那劉宋如今接觸瘟疫也不過幾天,現在已經是快要掛掉的狀態了。
沈綰正在藥房之中煎藥,羽夜卻忽然走了進來。
他一把抓住沈綰的手腕:“和我走。”
“走,去哪裡?”沈綰眼中不禁露出一絲迷茫之色,“你這個時候讓我離開?”
羽夜沉著臉道:“既然臨沂現在發生了瘟疫,那麼到時候只會鬧得越來越兇,我現在帶你離開,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沈綰卻奮力的掙脫了他的手:“夫君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你知道這個瘟疫有多嚴重嗎?”
羽夜的神情越發的嚴肅:“就是因為知道多嚴重,所以我才不能夠讓你留在這裡。”
“可是這些百姓需要我這裡的人需要我。”沈綰斬釘截鐵的道,“我能夠救他們為什麼不救?如果我就這樣離開了,那麼我這輩子都會不安的,我能夠失憶一次,我能夠失憶第二次嗎?”
看著這麼多的人去死,她做不到,那實在是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