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脈一族雖然避世隱世,不與外人有過多的接觸,可是無論是江湖之中,還是朝堂之上,只要稍稍有心,就能夠打聽到他們的隱世的地方。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顧承恪明明知道沈綰有可能會被帶回了毒脈,那他為什麼沒有在這邊伏擊?
沈綰也跟著呢喃:“對啊,他為何不這麼做?”
是因為沒有想到嗎?
不,絕對不可能。
顧承恪用兵如神,城府極深,絕對不可能漏掉這一點兒。
除非,他是故意的。
電光火石之間,沈綰的腦海之中閃過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顧承恪其實早就已經猜到了,她會跟隨著幾個族人回到族中,所以他是故意帶著那些人去南邊的。
他在替他們引開敵人,清除路障。
沈綰手指一顫,那幾張紙便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她喉嚨有些發抖,低聲問:“他如今怎麼樣了,可還好?”
這些日子她不願意去回想這些事情,族中也沒有人願意來觸她的黴頭,大家對這件事情都很避之不及。
所以她對外面的情況並不瞭解。
只以為顧承恪在外面升官發財,風光無兩。
誰知道是個這樣的情況。
齊生卻搖著頭說:“王爺如今的情況實在算不上好。”
“你詳細說。”沈綰問。
齊生:“王妃有所不知,自從您不見了之後,那胡國便將矛頭對準了王爺。”
“末將也是才知道,胡國的君主竟然在不聲不息之下吞併了好幾個小的國家,如今隱約已經有了能夠和大梁王朝抗衡的局勢。”
“那位公主死了胡國的君主,想要以舉國之力攻打大梁。”
沈綰有些疲憊的伸出手,輕輕地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可是她隱約還從其中窺見了另外一絲詭異。
伯顏頌這個人,自私自利,野心勃勃,又怎麼可能僅僅是因為一個公主就對大梁王朝發起攻勢?
這其中只怕可能還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