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爺——”
他嚇出了特有的公鴨嗓,欲哭無淚的撲到了顧承恪的跟前。
“王爺您這是幹什麼,你快把劍給放下啊。”
然而顧承恪就像是一個雕塑一樣。
鋒利的長劍稍有不慎就能割破蓮安的脖子。
德喜公公在旁邊急得團團轉,低聲說道:“皇上若是知道您衝冠一怒為紅顏,豈不是又要遷怒到王妃的頭上,您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王妃著想一下吧。”
一直跟隨在帝王身側的德喜公公,有一口好口才,說的話往往能夠戳到人心中那個柔軟的點上。
至少現在確實是像一把不輕不重的刀子戳到了顧承恪的心中。
以前馳騁沙場,意氣風發,固若金湯的睿王殿下,現在也有了一個弱點。
像是開啟了的蚌殼,只稍稍找到那個點輕輕的一戳,便能夠讓他退讓。
顧承恪手中的長劍一個轉折,重新插回了劍鞘之中。
唰的一下,他冷眼看著眼前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聖旨。”
他倒是要看看,聖旨中能寫什麼。
明黃的聖旨被德喜公公抓在手中,卻被汗水給打溼。
他心中忐忑,惴惴不安的說:“這聖旨並非是給殿下的,而是給公主的。”
目光移向旁邊猖狂大笑的蓮安公主。
德喜仍是那一副“奴才樣”。
“公主殿下,請接旨。”
無視對方的笑聲,他手將聖旨開啟,嚴肅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心中有感,將蓮安公主,賜婚於三王爺。”
屋內的笑聲戛然而止。
蓮安臉上像是被潑了一層膠,有幾分小丑的滑稽。
旋即,她才反應過來,纖纖手指纏繞著自己的髮絲,不輕不緩的說:“本公主是胡國的公主,你們皇帝的賜婚與本公主無關,再過幾日,本公主自然會收拾東西,離開這裡。”
她知道大梁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胡國一面背靠大山,一面背靠海岸,有最天然的屏障,可不怕打仗。
而大梁王朝卻常年都在征戰,四周虎視眈眈,她篤定了他們不敢用太多的兵力和胡國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