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記憶中,關於這位表姐的倒是不太清晰。
沈綰唯一記得的便是,這位表姐因著父親在朝中並不得意的原因,所以連帶著二房一脈都被沈家看不起,在沈府中雖說和大房維持著表面的和睦,但是平日裡也是要謹小慎微地,生怕惹得大房不悅。
如今魏氏冥想是在針對她,魏氏又獨攬著掌家大權,在這種時候沈歲肯幫她說話,倒是讓沈綰覺著有幾分意外,同時又辨不清沈歲幫她的原因。
思忖著,沈老太太便已經冷哼了一聲,“魏氏,你莫不是覺著我年紀大了,人也老糊塗了,好糊弄,竟然搬弄是非搬弄到我跟前來了!”
昨日劉嬤嬤回來,便同她提及了那紅梅的事情。
她起初還是不相信的,只道是沈綰胡說的,可是眼下瞧著魏氏的做派,心中倒是愈發篤定了起來。
那沈長瀟就算平日裡待她尊敬,到底也是魏氏養出來的自然是跟魏氏比較親近,若是此事乃魏氏指使,那說不定沈長瀟真會故意送她一盆加重她病情的花。
這般想著,沈老太太氣的直顫抖,她都這把歲數了,也不再怎麼過問府中的事情,魏氏卻還是不肯讓她消消停停的好過,偏要她死了才肯罷休嗎?
魏氏臉上的慌亂愈發明顯起來,猶豫了一下,她便開始嚷嚷了起來,“母親,我先前曾送了個丫鬟到綰丫頭房中伺候著,她為人敦厚老實,想來定不會說謊,不如把她叫進來問問當時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魏氏口中的丫鬟自然就是憐香,沈綰心中冷笑了一聲,對於魏氏究竟打的什麼算盤一清二楚。
那魏氏無非就是覺著憐香是她的人,可以幫忙做個偽證,置她於死地罷了。
沈綰身後的梨棠聞言也有些站不住了,蠢蠢欲動著就想要上前替沈綰辯駁幾句,卻被沈綰一個眼神頓在了原地。
不急,沈綰勾唇冷笑了一聲,她倒是要看看魏氏還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憐香很快就被帶了上來,依著規矩給房中眾人行了個禮。
“憐香,當時碧和院裡出事之時,你可在場?”魏氏絞著帕子問話道。
憐香看了沈綰一眼,眸中閃過了幾分猶豫。
“別怕,你只管我,有我再這裡,自然會為你做主,不必擔心什麼人會欺辱於你。”大夫人又繼續開口道,說完之後,還意味深長地瞧了沈綰一眼。
沈綰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魏氏這話,分明就是在暗中貶損她。
“回大夫人的話,奴婢都看到了。”憐香低垂著頭顫聲回答道。
“你都看到了什麼,快說與我們大家聽,綰丫頭和月兒究竟誰對誰錯,我們大家心裡也好有個清楚明白!”
沈綰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從憐香的口中聽到栽贓陷害自己的話。
誰知道憐香猶豫半天之後,結結巴巴地開了口,“回,回大夫人的話,奴婢都瞧見了,是三小姐主動到大姑娘房中挑釁,那一眾婆子也的確是動了手的,大姑娘之所以會動手,全是為了還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