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彷彿一顆巨雷,震得在場之人紛紛失神!
眾人還未從那一句驚變中回過神來,又聽得夜錦再擲出一句驚天之語“恐堪比兩年前天地鉅變之色!”
兩年前天地鉅變之色?眾人雙眼發直,不敢去想,兩年前雲雷壓頂,大雨連綿了七七之數,是他們這一生都難以忘卻之景!
最先起了反應的不是身為女子的楚玉眉,而是年歲二十有餘的歐旭,眾人驚愕之際他先是猛洩了一口氣,然後直直倒向身後椅背,雙目發怵喃喃道:“難道那日之景竟還要再現一次?!”
夜錦搖頭“恕在下實力淺薄,是與不是暫未可知。”
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白棕開了口,瞬間定了大家心神“這次只是四季城這處天地有變過於明顯,別處還是一如往常,想來不會再出現昔日之景,至於是好是壞,到時自可知曉,何必先憂至此!”
玉琉璃和夜錦最先反應過來,神思猛地清醒,是啊,最壞也比不過那日那景區,不由自嘲,他們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玉琉璃不禁看了自家四哥一眼,別看四哥平日裡憨厚不語,卻是他們裡面心神最清晰的,遂開口道:“四哥說的有理,是福是禍皆由定數,城外往南那片明日我們帶人再尋一遍,今日我觀那處,發現它之方位與赤川看似較遠,實際只隔了一處山障。”
說著看了一眼一旁的白棕和夜錦,“雖說赤川乃禁忌之地,可難恐血魔不會鑽了這眼皮底下的空子。”
駱長生神思幾許後道:“五護法說的有理,這幾日縱觀城外方圓百里之地,好似唯有南邊草木皆低。”
羅浮生也道:“卻是如此,按照自然生長之規則,越處南方草木該越盛才是。”
歐震嶽眸子明暗幾許,也道:“如此說來,自我有印象以來這南邊草木雖一直茂盛,卻好似真的無甚高大之木。”
歐旭道:“城中不都說南邊山谷盛產草青嗎,這城外近山的人家都喜歡去南邊打草蓄養牲畜。”
楚玉眉眯了眯眼道:“此前還不覺有異,現在聽聞真是越想越奇怪,令人有種毛骨悚然之意。”
一旁的歐旭不由得抖了抖身子,細思極恐什麼的真的是有些嚇人了!
季疏道:“既有異常,明日我們去探一回即可!”
白棕再次沉聲道:“既如此,明日早些出發,多思無益!”
一言既出,就已蓋論,於是這晚眾人都睡得不是很好,有些事自你所見時是如此,長此以往便會覺得它生來便是如此,往往會忽略了自己所知之自然規律。
第二日,是個天氣極好的日子,至少大家從行雲居出發時是如此,有了昨日推論,於是直奔西南之地!
……
遣回了眾人為首的銀面黑衣人為尋得血魔蹤跡留了下來,因這一身裝扮太過顯眼,便尋了一處隱秘之地將銀面黑袍盡數脫去,赫然是昔日景雲宗時見過的九霄宗三長老——商應雪!
月光下,商應雪面上多了些許冷峻陰森之色,不知是暗夜之故,還是修習了魔氣之故,抬眼望去,盡是黑暗。
他已到此處月半,為的便是儘快尋到血魔蹤跡,勸他離了此處莫要引起各大仙宗注意,卻還是未達成目的,算佔了時間先機,卻一直未能尋到他蹤跡,以至於引得流雲九仙兩百餘名弟子盡數到此。
更遑論還有獸宗三位護法,一直未曾出面的如今也只餘了他九霄和弟子本就單薄的千音。
想到宗主兩年前突然宣佈封山,九霄宗弟子不在參與世間之事,想來此次流雲應不會再邀他宗門出山了,否則他恐早就接到了宗主之令。
思索之際,忽聽得山中深處傳出一兩聲似惡魔低吼之聲,強大如商應雪這般也不由得暮的心驚,此地,雖有仙城之稱,卻似乎一直於冥冥之中瀰漫著一股深不可見的可怖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