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女人的病情，張繁弱沒有刨根問底，隨意敷衍兩句就帶她上了樓，將女人留在辦公室門口以後他就獨自走了進去。
“李老師。”
“嗯，正想去找你呢。”
老李當著一眾同事怪異的目光，看著張繁弱和顏悅色的道：“吃飯了嗎？沒吃快點去吃，回來老師好接著給你講課。”
“李老師，我想請個假。”
張繁弱不好意思的微低著頭：“我媽非說昨天晚上看見鬼了，今天跟著我過來了，我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外面，所以您能幫我向鄭老師請一下午假嗎？”
他話音剛落，
老李的面色就一下子變得十分慘白。
迎著張繁弱關切的目光，他嘴唇蠕動著，顫抖著說了一聲：“你，你媽也看見了？”
“……”
張繁弱失魂落魄的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他帶著女人下了樓以後，終於忍不住問道：“媽，你昨晚到底看見了什麼？”
五分鐘以後。
本就失魂落魄的張繁弱更加魂不守舍了。
什麼是飄在半空中的腦袋？什麼是看見了小時候只有幾歲的他？這簡直太荒謬了好嗎！
如果只是他媽的話，張繁弱不會相信，但剛才李老師無意間說的那句話，以及他詢問以後忌諱莫深的驚恐神情，不能不讓他聯想到更多。
他本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甚至他都已經聯想到，李老師這幾天的變化以及出現在自己筆記本里的紙頁了。
“阿姨您好。”
“請問您之前有沒有看到過我媽身邊的一個小孩？”
“……”
一連詢問了幾家店鋪以後，某個文具店的老闆娘點了點頭，道：“這是你媽啊？之前我看她和一個小孩在校門口坐了好長時間，是孩子走丟了嗎？那趕緊找派出所去啊。”
“…謝謝阿姨。”
張繁弱臉色發白的道了謝。
身旁的女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依舊笑呵呵的樣子，張繁弱扭頭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強笑著道：“媽，我們去吃飯吧。”
另一邊，
剛從派出所飄回來的張四歲目睹了這前後經過，頓時知道自己應該是暴露了，他也並沒有驚慌，反正早晚都是要出來的，早一些也好，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輔導他了。
等母子倆吃完飯往家裡走的時候，
還沒有出鎮一個男人便被兩個便衣按在了地上，路過的女人興奮的拍了拍手，衝著旁邊的張繁弱笑道：“你看，他真是個壞人，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