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萱被她扒拉的小而白的肩膀都露了出來，張繁弱趕忙拉住炸毛的如意，後者被他摟在懷裡還氣呼呼的彷彿一隻齜牙的小狗。
“你別激動。”
張繁弱按著她連忙安撫道：“她不是故意來我床上的，陳小萱睡覺會夢遊你不知道嗎？”
“夢遊？”
如意將信將疑的抬起了頭：“夢遊是什麼意思？”
“額……”
張繁弱卡殼了會，用小手比劃著企圖向她解釋：“就是睡覺之後身體會站起來到處亂走，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說完他看向陳小萱用眼神暗示道：“你自己說對不對？”
“……”
陳小萱眼睛眨啊眨的。
沒多久她忽然笑了，衝著如意點頭道：“對的，對不起，但是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下次應該不會這樣了。”
如意神情有些不甘。
但她畢竟還小，一直以來又有些崇拜張繁弱，覺得他不會騙自己，這會也已經當真了，雖然生氣，但滿腔怒火發不出來。
“就這一次。”
如意冷著小臉緩緩直起身子：“下次你要是還這樣，我就讓老師用繩子把你綁起來。”
……
一場風波終於消弭。
張繁弱有些心累，小孩子雖然純粹，但正因為純粹很多情緒都學不會掩藏，好的時候能把人甜死，不好的時候又能把人氣死。
唯有一個小孩例外。
身旁如願待到她們離開以後，看著坐床邊發呆的張繁弱有些心疼，下了床便拿起他的鞋子有些笨拙的往他腳上套。
“你在幹嘛？”
張繁弱抬起頭的時候沒反應過來。
如願抬起頭衝他甜甜一笑：“給你穿鞋子啊，然後我們一起去洗臉好不好啊？”
“……”
張繁弱這個感動啊。
就好像見到孩子端水要給自己洗腳的家長，簡直恨不得把她按在懷裡使勁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