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張繁弱的房間。
白幼狸已經換好了浴衣,正在他的衣櫃前給他選衣服。
“你明天穿這個好不好?”
她拿出一套運動服,白嫩的手在他眼前擺了擺:“喜歡嗎?那就這套咯!”
張繁弱收回出神的目光。
他起身走到衣櫃旁邊,從裡面拽出一個古舊的手縫包,翻找一陣最終取出一套還算新的夏裝。
“穿這個吧。”
“……”
白幼狸走到他身旁蹲下,笑容有些暖的道:“啊,這套衣服你還留著呢?你現在長高了,穿這套會不會有點小啊?而且也有點舊了。”
這衣服是去年她給張繁弱買的。
細說這還是她給張繁弱買的第一套衣服,那時候她高中剛剛畢業,迫不及待的去打暑假工,工資剛拿到手就買了這套夏裝。
不是很貴,總共也就兩百多。
但是不誇張的說,這已經兩個人當時最貴的一套衣服了。
想起過往,二人都有些沉默。
人這一生中會丟掉、換掉很多東西,甚至連身體的細胞都會更換好幾次,但唯獨一些張繁弱會永遠珍藏著。
人要向前看,
但不能一直往前看。
偶爾也要停下腳,回頭望望,別忘了自己從何而來。
“那就這套吧。”
白幼狸將衣服取出來疊放在床頭旁邊,然後看向他:“現在去洗澡吧好不好。”
“……我自己洗吧。”
“嗯?”
蹲在地上的白幼狸仰起頭,眼睛疑惑裡帶著點可憐:“為什麼不讓我洗,你以前一直都是讓我給你洗的……”
她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
臉上泛著桃花色,一雙杏眼在燈光下閃爍著水光,美的讓人生不出邪念,只想伸手抱抱她。
張繁弱堅守著自己的原則。
“不行的。”
他板著小臉,一本正經的和她講道理:“而且明明就只有那一次,哪裡來的天天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