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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寒在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依舊不相信最終死的會是自己,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身後這個滕奎元沒有被自己的法術凍住。
寡寒倒地,寡寒面前的滕奎元瞬間覺得自己身上的陰寒徹骨的氣息消失不見了,人也可以自由活動了,他不做他想,迅速的調息自己,以應對接下來的戰鬥。刺死寡寒的確實是機關假人,眼尖的看客會發現,這假人所有的關節處滲漏出來一些粘稠的液體,好像是油脂類的液體,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假人是經過戰鬥之前特殊處理過的,可以排除掉所有關鍵部位的水分,沒有了水,自然也就結不了冰了。
滕奎元的真身大手一揮,假人被收進了儲物法器之中,隨後滕奎元索性原地坐下,等待著風馳國下一位的到來。
風馳國勝三場,寧項國勝兩場,滕奎元知道,自己如若敗了,那寧項國之後的路可就不好走了,所以不得不強打精神,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鬥。
風馳國齊國師看了看身邊的人,問道:“誰有信心戰勝這個小傢伙?”
座位上更加靠近齊國師的一個白衣修士,站起來說道:“叔父,我去吧。”
風馳國國師齊文軒看了看他,微笑說道:“還用不到你,好好看著吧。”
那白衣修士聽了這話,便不再說什麼,乖乖的坐了下來。
齊文軒說道:“清華,你去吧。”說完,又閉上了眼鏡。
“是!”一聲溫柔至極的聲音回答道。
只見以為全身黑衣黑袍,頭戴大斗笠,面罩厚厚的一層面紗,整個臉部只露出一雙眼鏡的女子緩步走向擂臺。
“小女子樊清華,領教。”說罷微微施禮。
這邊滕奎元早已站起,就在這樊清華說完領教之後,滕奎元只覺得自己頭腦一陣微微眩暈,身體輕輕搖晃了一下,但是即可又穩住了心神,回禮道:“還望樊道友手下留情。”說完,便示意對方先出手。
臺上的一切先不說,卻說臺下穆成仁,看見這滕奎元身體微微一晃,便知事情不太好,若這滕奎元敗了,便真的沒有云海期的弟子可以上臺了。他傳音給陳石嵐說道:“石嵐,宸兒還在禁閉呢?”
陳石嵐同樣以傳音說道:“是的師尊,這次宸兒因為在練功之時過於興奮,不小心燒燬了藏書院典籍三十餘部,雖然我已罰他將這三十餘部典籍重新默寫完畢,但是還是罰了他禁閉三月,至今天為止,還有一月零七天。”
“呵呵,我們這自省院的院長,總是會犯一些出人意料的錯誤。我看著滕奎元最多也就再堅持一場,讓宸兒過來吧。”穆成仁調笑這說道。
“是啊,師尊,現在說唐翊宸這名字可能還有人不知道,但是要說這二院院長,那在我飛鴻書院,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陳石嵐也很是無奈的說道。
隨後喚來一名監察使,讓他去自省院,叫唐翊宸速速過來。
飛鴻書院,西側後山最深處,自省院。
“哎呀哎呀,死的太慘了,血遁術,許久未見這等禁術了,還真有人修煉。”一個聲音幽幽的說道,卻不見人影。
“鬼叔,血遁術,我在典籍中看到過,據說修煉打成之後可達到不老不死,不生不滅,滴血重生的效果,可是真的?”唐翊宸興奮的說道。
一個青幽幽的人影出現在唐翊宸面前,說道:“我也並未見過大成者,在我殘存的記憶中,我搜尋不到,但是我知道,這位的血遁術不純,太不純。”剛說完這句話,便又說道:“你看你看,哎呀,被燒死了吧,真是的,這血遁術竟然還畏火,真是丟人。”
“畏火?院中雲海期何人有控火的能力?莫不是火兒?”唐翊宸驚奇的問道。
鬼書生搖著扇子回答道:“當然啦,這小丫頭聰明得緊,勝了,把這血遁的傢伙燒成灰了。可惜啊,這飛鴻書院處有大陣,這些亡魂飛不出大陣,不得輪迴,有點慘。”
“鬼叔,他們本身就是來挑釁的,活該!”唐翊宸說完,繼續問道:“現在如何了?”
“嗯。。。一個有一絲玄冰之氣的小傢伙上來了。正克火兒丫頭。”鬼書生瞪大了眼鏡看著,雖然距離甚遠,但是他卻可以身臨其境一般觀看,唐翊宸自然沒有這個能力,只能聽著鬼書生將場上的戰況講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