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的手指微動,指尖輕觸那盤泛著沁涼的葡萄,眼前的畫面卻倏然起了變化。
是冬日,房間裡燃著炭盆,加上有地龍輔佐,殿內暖的像春天一樣。
男子只著了一件薄薄的紗衫,一手捧著本畫冊,好像正認真的看著畫冊。倘若,他的眼睛沒有時不時往跽坐在軟墊上,正專心致志剝著葡萄皮的少女身上。
“小寶兒。”
少女忙抬頭,手指上還沾著深色的葡萄汁。
“奴在。”
男子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在少女眼中,他就像是攝人的豔鬼,透著一股不懷好意。
因而,她沒有動彈,只說:“奴就在這裡便是了。”
男子挑眉,似是有幾分不滿。他有著一雙濃黑的雙眸,幽深的像是兩座深井。
可少女卻半點都不怕,反而掰著手指頭和他講著道理:“殿下叫奴過去,必定又要戲耍一番。可奴是女子,不好和殿下太過親近。殿下也是大人了,該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
男子笑眯眯的看著她,直到把少女看的有些緊張的咬著下唇,才開口:“倘若你沒有一直揪著裙邊,我還要信了你是真的不怕。”
聞言,少女扯動裙襬的玉手怔住,一雙眼睛瞪圓了,傻乎乎的看著人。
男子忽的從榻上起身,朝她走來。
他躺著的時候倒是看不太出來,只能看出肩胛瘦削,身段風流。可一旦起身,才發覺他身形高大,身材頎長卻並不瘦弱,擺動的手臂富含著強大的力量,而微微敞開的衣領下更是一截如玉似的胸肌。
“真怕了?”
少女連連頭,一雙眼睛一下對上男人胸口的肌膚,嚇得她忙低下頭,只露出一個黑漆漆的發頂。
男人乾脆曲起腿,在地毯上坐下。他的長腿就貼著少女的膝蓋,散發著健康的溫度。
少女渾身的肌肉都堅硬了,一動都不敢動。
她的呼吸甚至都放的輕緩了,唯恐一個加重呼吸,對面的人會做出什麼讓她意外的舉動。
男子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嘴裡還哼著一曲小調,看起來很是怯意。
少女耷拉著腦袋,也因此沒有看到他眼中幽暗的光芒。
“我聽說小寶兒最近急著嫁人?看來你是巴不得的想要快點離開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