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濤苑和小簫氏、姜延波的院子那邊隔著一段距離。這裡靠近府東,側門的位置,很是偏僻。
當年大簫氏在此處安胎,也是喜愛這裡的清靜。院子裡精心打理過,十分的清幽動人,正是幽居的好去處。
如今松濤苑由姜萱繼承,幾經改變,已經重新煥發了生機。
入冬後,就只下了一場雪,天氣還不算寒冷。只是姜萱的屋子裡,已經把炭火生的旺旺的,僕從不敢有半點馬虎,唯恐讓主子受了凍。
而小廚房裡,也都常備熱水。另一個泥爐上置著一個大大的藥罐,裡面正烹著一鍋藥材。
胡姑姑看顧著藥湯,也不忘記往鍋裡新增食材。
天冷了,就該進補了。
娘子身子虛,貿然進補反倒對身體無益。她本就是擅做藥膳,到了松濤苑後,才又開始學了其他菜式。
胡姑姑一直喜歡烹飪,在松濤苑裡可是收穫滿滿。
“小心照料著爐火,可不敢熄了。”
仙果點了點頭,又問:“這鍋裡一直煮著水,得廢多少柴禾。為何不等娘子叫了水,再做準備。”
胡姑姑近來對仙果不冷不熱,能回答她的問題已經是開恩。便說:“那麼一鍋水要煮到什麼時候去?娘子要受了冷,立時就要泡藥浴的。等你把水燒熱了,黃花菜都涼了。”
仙果只覺得胡姑姑像是故意和自己作對似的,那每一句都像往她心頭上踩,說的話也是故意噎人。
難道就因為她是個燒火丫頭,所以才這麼輕賤她?
仙果是越想越不是滋味,心裡難受的緊。她委屈的咬著唇,心想:總有一日我要出人頭地,到時候讓你們小看我。
屋子裡燒得熱,姜萱倒也未曾覺得冷。
她手持了一卷書,遲遲沒能看下去。
給那人的書信還沒有寫完,這會兒只開了個頭。
她倒是想就此不寫了,可這靠山她都已經磨了快半年,要是就這麼放手,心裡怎麼能甘心。姜萱告訴自己,再忍忍吧。只是討好個男人,好歹傳聞武德王雖為人冷漠,手段殘忍,但據說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對美人,她從來都是很寬容的。
“外面還熱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