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人身著一身素衣,身材魁梧,身姿挺拔,最令人驚駭的是他臉上那道數寸長的疤痕,但這絲毫掩蓋不了他身上的英氣,眼神裡透露出別樣的銳利和沉穩。
這個人正是這個家的家主:蘇文。而那婦人正是蘇文的結髮妻子,蘇摯的母親。
“老爺“浣玉趕緊停下行禮,禮一畢就趕緊出了門。
蘇文緩緩走到夫人身後,輕拍肩膀,安慰道:“夫人莫要傷心,會沒事的。“
一會兒,江大夫來了,診了徐帥的脈,歡喜地恭喜道:“恭喜老爺,夫人,少爺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大病初癒,身體尚虛,所以會再次昏睡過去,待小人開幾副藥,調養幾日便可。“
“多謝江大夫了“蘇文說道。
“江大夫,剛才摯兒竟然不認得我了,這是為何?“蘇氏著急地問道
“呃,從脈象上看少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至於為什麼記不得,可能是大病初癒導致意識模糊吧。“江大夫答道。
“哦,多謝江大夫!“蘇氏稍稍緩了心。
“救死扶傷,醫者本分,小人應該做的。“
“去賬房領些銀兩,替我送送江大夫。“蘇文示意左右。
“多謝老爺,小人告退。“
“老爺,夫人,你們先回去吧,這裡讓奴婢浣玉守著就好了,十多天了,老爺和夫人也沒好好休息,現在好了,少爺已經無礙,老爺夫人可以放心了。“浣玉和蘇摯從小一起長大,老爺夫人待她如親生女兒一樣,而她也如親生女兒一樣心疼著老爺和夫人。
“浣玉說的是,夫人快回去吧“蘇文輕聲道。
“報,將軍,有緊急軍情。“一個身穿重甲計程車兵闖入屋內。
“扶夫人回去,拿我衣甲來。“蘇文對侍從說道。
蘇氏充滿擔憂地看著丈夫,身為將軍的妻子,雖然對這種情況已經是常見了,但每次都還是讓她提心吊膽,況且還是在兒子昏迷的情況下。
“沒事的,放心吧。“蘇文看出了夫人的擔憂,穿好衣甲後,提劍上馬而走。
軍帳裡,眾將愁眉緊鎖。這時蘇文穿著鎧甲進入帳中,眾將起身拜見:將軍,您終於來了。”
“此次來犯之敵具體情況如何?”蘇文在來的路上已經大概知道了情況。
“斥候急報,南詔大軍十萬集結於南境正與我軍對峙,同時此次狸族聯合荻,菸兩大部族派出九萬大軍號稱精兵十萬,分兩路從西北境和西南境犯我縉州。今日拂曉,快馬急報,現在才到達,西南俞辛正遭到數萬之敵猛攻,初步探查敵軍有約四萬兵力,前線將士正奮力死戰,城池至今在我們手上,可是城內守軍不足兩萬,俞辛危急。”副將徐福匯稟報道。徐福何許人也,徐福曾是蘇文的家奴,後隨蘇文四處征戰,為人忠勇,蘇文便把他帶在身邊,做了自己的心腹偏將,隨他征戰沙場。
“西北邊境離我們比較遠,估計也??????“左郎將周宇揣測道。右郎將周宇,為人低調,心思縝密,任右郎將一職,負責軍隊的訓練,並參與軍事謀劃。
“報!將軍,青原遭到敵軍攻擊,兵力在五萬上下!“一個滿身泥土和血跡計程車兵踉踉蹌蹌地跑進大帳,跪在地上,聲音顫抖著彙報道。
縉州,位於神州大地的西南邊陲,雖屬於我華夏族的領土,但是由於當地環境惡劣,交通閉塞,民風野蠻,長期以來都是當地的少數民族統治,宛然成了一個小國。後南詔國侵犯縉州,蘇文率軍成功抵住南詔的侵犯,並在縉州紮下腳跟,但是,當地部族不服於來自中原人的統治,竟然一次次起兵反抗,在蘇文和他的蘇家軍艱苦奮戰下,蘇文平定了縉州中部和南部和北部大部分地區。但是西部的狸族、荻族,菸族三大部族依靠險峻的地勢和來自南詔、吐蕃地支援,長期與蘇家軍對峙。即便這樣,他們的實力也無法與蘇家軍相比,一則西部環境更差,人口較為稀少,二則支援他們的勢力也不希望養虎為患,處處提防掣肘。但是如今南詔大軍在南境集結,準備再一次侵犯縉州,如此機遇,憋了這麼久的西部的這三個部族怎麼不心動?居然心意相通,一齊達成牢固聯盟,叫嚷著同仇同報。一起發兵靖難。
蘇文又怎會不猜不出其中的道理?
“知道了,下去休息吧。“蘇文淡淡地說道。
“哈,這三大部族是傾盡全力啦,家底幾乎都抖出來了。”右郎將王澤笑談道,右郎將王澤,性格圓潤,深諳中庸之道,是蘇文在進駐縉州前挖來的牆角,是個極佳的政才。
“哼哼,這樣正好,省的我們到時候得四處找他們,事不宜遲,將軍下令吧,末將願為馳援先鋒。滅掉這幫山猴子!“先鋒大將陳鋒自動請纓道
眾將把目光都轉移到蘇文身上。
蘇文盯著牆上的地圖一言不發,良久,轉身拔劍:“眾將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