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雙有些相似的墨綠色眼睛撞在一起, 誰都沒有先移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沉默,衝矢昴眯起眼睛,先一步重新偽裝出這個假身份平時溫和的樣子, 開口道, “你是他的......司機?來接他回去的嗎。”
琴酒皺起眉頭, 毫不掩飾自己的厭煩。
他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一種很熟悉的讓人厭煩的氣息,不過這倒不是什麼需要在意的事情,倒不如說估計就是因為這種熟悉, 哥倫白才會找上對方。
來這種荒郊野嶺的旅店, 就是為了和新找到的小情人廝混?
琴酒都快氣笑了。但他原本就低氣壓, 此刻冒著黑氣的樣子和平時也沒什麼差別。
不,也不一定是新的, 那份關於安田宅任務的資料裡, 面前這個人不也出現過。
他原本搭在池川奈肩膀上的手略微往旁邊移了一下,很輕易就挑開了耳根位置的黑髮,將那處牙印露了出來。
指腹毫不猶豫按在牙印的疤痕上,琴酒冷笑道, “我倒是知道牙印的由來了。”
對於池川奈這種做法, BOSS根本不會管, 或者說他大概只是覺得這位少爺被關太久,需要在其他一些方面來獲得安慰, 所以把自己的空餘時間都揮霍在這種不癢不痛的事上。
想到哥倫白以當時和赤井秀一廝混在一起的態度又找了個眼睛差不多的傢伙,銀髮的男人眯起眼睛, 心裡湧起揮之不去的煩躁。
“抱歉,當時沒忍住。”因為這句話, 衝矢昴溫和的目光落在兩人中間的那人身上, 這句話顯然全是說給池川奈聽的, “讓你困擾了嗎?我下次會盡量不在這種沒法被擋住的地方留下印子。”
池川奈:。
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赤井秀一身上突然有了一種熟悉的味道。就是當時波本在別墅和雪豹對峙的時候,身上的那種味道。
“看來你們這次應該沒來得及上/床。”琴酒臉上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來,“還是說你根本沒認真看,要不然也不會不知道,那個沒什麼用的牙印早就被蓋掉了。”
想起昨晚那個夢境當中自己被覆蓋住的牙印,衝矢昴的瞳孔略微收縮了一下。
池川奈因為沒有絲毫委婉的上/床字眼皺起眉頭,他轉頭剛要說話,就被身後的男人直接用手臂禁錮在了懷裡。
隨後,對方撩起他耳側的頭髮,證明什麼一樣將他耳根位置已經結疤的牙印露了出來。
在看見琴酒動手的那刻,衝矢昴就眯起眼睛,他的目光在那個和夢裡相差無幾的咬痕上略過,然後手臂發力伸手拽住那人的手腕,將其從琴酒那邊拽了過來。
“就算有另外的牙印,似乎也和你沒什麼關係?而且...也許不止是你口中那種關係,所以才會見面只上/床。”
“......閉嘴。”
想起這句話自己之前好像也說過,池川奈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跳。
衝矢昴明顯把這件事整個繞了個彎,但是他現在不能直接暴露對方赤井秀一的身份,除了這個外又沒其他理由能解釋他們倆接觸的原因。
不如說,這傢伙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肆無忌憚。
再說在這種情況下,被兩個人圍在中間解釋為什麼身上會有牙印,為什麼牙印會被另一個牙印覆蓋住,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