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我來估計,王修容若不發出求救信還好,大家都當她死了,但是如今發出了,盱眙的守將必定不能忽視,多少都會派兵來此營救,以安軍心,這樣咱們便可滅一批算一批,盱眙的守衛便會薄弱一點。”
侍衛聞言,好似有點道理,便拉著報信兵退了下去。
外面傳來幾聲慘叫。
“回稟將軍,那晉軍報信兵好似快不行了。”
彭超面無表情道:“差個人用馬駝回去給盱眙,就是死,這求援信他也得送到,否則,我等在此豈不是白埋伏了?”
侍衛應諾退了下去。
夜越來越深。
王謐的心也越來越急,在劉裕面前步來度去。
“寄奴,還是不能出發嗎?”
劉裕抬頭看了看夜色,搖了搖頭:“未到丑時。”
丑時,便是人陷入睡眠最沉的時候,有些人叫都叫不醒,就算是守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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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辰也是最困的。
如此,便是他們的機會。
“你先去歇著吧。”
王謐苦笑一聲:“我還睡的著嗎?”
他的確是睡不著了。
按劉裕所說,今夜這戰事極為重要,若成,不僅盱眙之圍可解,就是容兒也可以破局歸來。
當然,若是不成,他們這些壯士便有可能就此埋葬沙場了。
如果劉裕這群人死光了,那便無人再會前去救援王修容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盱眙城越來越安靜,空曠的街上竟無一人遊蕩,顯得荒涼不已。
劉裕環視了一下府中的千餘將士,他今夜要帶這群人去幹件大事了,只是不知,還有幾人可以活著回來,那其中有沒有他劉裕?
突然的,王謐看著劉裕道:“寄奴,你怕嗎?”
劉裕聞言稍稍一愣,已經多久沒人問過他這一句話了?
他還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