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抬眼偷瞄了一下府外眾人,見均是歡聲笑語,笑意嫣然,這群人中,或許早已在心裡恥笑了劉裕千百遍了,王修容的話不過是直接的反饋了他們的意思罷了。
“得罪李明浩那賤人我都不怕,何嘗怕過這些路人甲的恥笑?沒什麼難不難堪的。”劉裕安慰了藏愛闕一句,然後又抬頭挺胸了起來,低聲細語的在藏愛闕耳旁說道:“老子我吃的就是軟飯,笑與不笑,又能耐我何?什麼叫軟飯?沒點心裡素質的支撐,可是吃不得這口飯的。”說著,劉裕臉上又帶笑意。
雖然,心裡多少是不爽,卻是不想讓藏愛闕看出,免得傳播負能量。
“對對對,瞧你嘚瑟的,厲害了咯。”藏愛闕也跟著哼了一句,蓋頭下面的眉頭卻依然是皺的。
“對了,聽王謐的意思,好似你還差點成了他妹夫,這是怎麼一回事?”藏愛闕好奇道,按理說,劉裕一家應該和王府一輩子都打不著交道的才對呀。
“沒事,就是王修容見我帥氣不已,非要逼我入贅他家,我不肯,來入贅了你家,於是她心生怨恨吧。”劉裕隨意胡扯道,然後還自我肯定的自問自答了一句:“嗯,對,就這樣子。”
“你當真是沒個正經,天下俊傑無數,那帝國虎姬可是會看得起你?。”藏愛闕終於差點撲哧一笑。
“我之前聽聞,王府要尋人殉葬,莫不是那來尋死之人就是你不成?”藏愛闕問道。
“你既已知,又何必問我。”劉裕忍不住給了藏愛闕一副白眼。
“那你還當真是不怕死啊。”藏愛闕一聽,不由得對劉裕讚歎了一句。
“一般一般,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生死之事,我早已看的透徹。”說著,劉裕揹負雙手,眼神迷離,好似一個高手風範一樣。
劉裕或許都不知道,他如此的裝模作樣,竟真的騙過了藏愛闕。
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藏愛闕忍不住沉吟片刻。
“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高士。”藏愛闕感覺自己要重新認識一下自己這個便宜夫君了,當就這對於生與死輕描淡寫的一點,都已經勝過眾人許多。
沒有了王修容的胡攪蠻纏,藏府喜慶的氛圍又好似再起。
劉裕那傻笑不已的臉上再次顯得痴呆一般。
不過,對於藏府門口的喧囂和吵鬧自然是也傳到了居於府內的藏愛親耳中,門外的小兵見與自家的小姐姑爺爭執的乃是大晉王朝的帝國虎姬王修容,自然是不敢上前阻止,這兩頭大爺,都不好得罪啊,故趕緊奔回內院,一五一十的將雙方的衝突稟告與藏愛親,希望她能出面阻擋一番。
奈何,藏愛親聽完竟是一笑,而後不再言語,依舊自我的在書寫著什麼,毫不理會。
無奈,小兵的只好再次催促,卻得到慢悠悠的一句:“由他們去吧,無傷大雅。”
這還無傷大雅?姑爺小姐都快要尋個地縫鑽進去了。
小兵滿肚子疑惑的退了出去,再次回到藏府大門口,熱鬧已散盡,不見王家兄妹的身影,頓時,小兵心裡直鬆了口氣。
哎呀媽呀,他人結婚,為何搞得自己如此緊張?最好還是別再出亂子了為好。
小兵心裡才剛剛放下,突然,人情之中又是一聲大吼。
“藏愛闕,你個騷蹄子,我兒竹林今日才剛剛出去不到片刻,你就在此偷偷與他人結婚,還道什麼代姐而嫁,賤人,你還想騙我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