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竹林的話,劉裕其實也已早有心裡準備。
藏愛親救不了他,否則早已將他放出去了,如今關著他,不過是等下一次的審判罷了。
所謂的死不了,只是現在死不了而已,晉國遲早還是會將他交出去給秦國一個交代的。
藏愛闕看不透而已,他又怎麼可能看不透。
藏愛親到現在都不敢來見他呢。
不過,不管如何,他還是想體面的走下去。
來這時代,也一直慫了這麼久,到死還慫的話,豈不是白來一趟了?
人生一世走一遭,
奈何橋上又何妨。
若為人傑縱身死,
無常未敢勾吾魂。
一身英雄豪傑氣,
渾身好膽鎮鬼雄。
懦弱,求不來活命,得到的唯有仇人的快意,世人的笑話罷了。
千百年來,這是亙古不變的事實。
......
步出地牢的杜竹林深呼吸了口氣,他想不到劉裕那賤民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如此的放肆。
提起兩壺劣酒,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地牢二字,上面朱漆點綴,如鮮血染紅一般,就算是在此黑夜,也顯得刺眼無比。
這紅通通的二字,便已暗示了,要出這地牢者,不放點血可不行。
劉裕那賤民入得此處,他也例外不得。
杜竹林冷笑一聲,轉身徑直往國舅府走去。
他求官多年,一無所得,也算的上是求官無門。
但是,在李明浩那裡,他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機遇。
雖然他也恨李明浩,但是,此時只要可以弄死劉裕這首要之敵,他也願意去尋他合作一番。
那醜男好似對他天生就有種莫名的厭惡,總喜歡捉弄折磨於他,看到他痛苦就有一種別樣的滿足與快樂。
那賤人的心思扭曲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