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護妻子,捨命相救,何罪之有?”王謐立即出列喝道:“難不成,你們妻子受難之時,你們會袖手旁觀不成?”
“當然不會。”殷仲文回道。
“那你又說什麼有罪?”
“王將軍,稍安勿躁。”殷仲文慢悠悠道:“我剛剛說了,身份不同,當然不能以常理度之,那李伯護雖該死,但藏侍郎那妹夫卻是不該殺之。”
“失手,你沒聽到是失手嗎?”王謐喝道。
“這是不是失手,誰說得清楚?”殷仲文笑道:“你我不是他們,哪裡知曉其中的真實情況?說不得是藏侍郎那妹夫見妻受辱,怒從心起,便一心想要了李伯護之命呢?”
王謐頓時啞言了一陣,冷哼道:“那賊子該死,天要收他,怪不得劉裕。”
殷仲文卻是老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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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與王謐爭辯,而是看向司馬昱道:“陛下,臣認為,現在咱們也不必管什麼那劉裕是失手還是不失手,如今應該只論其是有罪,還是無罪,臣認為其是有罪。”
“說說。”司馬昱面無表情道。
“其一,那李伯護如今乃是秦國使臣,其如今死在我國,不給秦國一個交代,只怕這事不能善了,若因此惹得兩國征戰不休,生靈塗炭,著實是一大罪也。”
司馬昱沉默了一會,還是無奈的點頭表示認可。
殷仲文見此,更是來勁了:“其二,此子不過一贅婿,身份低下,卻心起惡意,殺害貴人,若是不懲罰,只怕這天下一些低賤之人也必會效仿,如此這般無視階級之力,心生歹意,說不得某天就也如此子一般殺心自起,如此,不利於國之安穩啊。”
“妖言惑眾,一派胡言。”王謐喝道:“民為國之根基,你若不逼他們,他們豈會自起殺心?劉裕身份低下怎麼了?但其卻立在道義之上。”
“若按你之所言,你身份尊貴,以此在外面欺男霸女,人家還得恭恭敬敬的讓你安安穩穩的回家享福不成?”
“哼,我不與你多言。”殷仲文稍稍尷尬了一陣,道:“如今眾所周知,這劉裕殺了秦國貴使乃是事實,若不殺了他或將他交出去,到時秦國以此為藉口領兵南下,這生靈塗炭之罪,你來承擔嗎?”
“你...”王謐差點氣結,無言以對。
這事,他承擔不起。
過了一會,王謐緩了緩,又哼道:“那這也不能說劉裕有罪,他只是被逼無奈,真交出去,他那也是你們將他推出去當個擋箭牌罷了,其人還是無罪。”
“這就是其有罪。”殷仲文爭道:“其殺了李伯護,這責任他不來扛誰來扛?你若非要說其無罪,那我等朝堂豈不是名聲頓失,要揹負天下罵名了?”
王謐這下真的不知該怎麼辯解了,這殷仲文擺明了要他在朝廷與劉裕之間做個選擇啊。
“朝堂無罪,劉裕亦無罪。”藏愛親幽幽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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