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馬昱的聲音盡顯蒼老,接著咳嗽聲起。
御書房中,頓時一片安靜,唯剩司馬昱那一聲接一聲的咳嗽之音。
陛下真的老了,這是房中所有人的感受。
這次秦國的入侵,晉國的危機之感讓本就因年老而百病纏身的司馬昱更顯得油盡燈枯了。
謝安暗歎了口氣,率先表態道:“陛下,保重龍體啊。”
“嗯,無恙的。”司馬昱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喉後,繼續道:“按腳程來算,秦國的前鋒軍應該也快到達淮陰與盱眙兩地了吧?”
“嗯。”謝安點了點頭,回道:“因我等將陣線收縮,回收兵力於淮陰與盱眙一帶防守,秦軍如今南下算得上是一路暢通無阻,按腳程計算,是這兩日便到。”
“你家那小子的信件是三日前發來的,這麼一算,應該是也快到襄陽了吧?”
“是,應該如此。”謝安回道:“或許,可能已經到了。”
“這就是咱們佔了先機的好處,縱使繞道彭城,也比他們要快上一點,希望拿下襄陽之時日,也可以快上一點吧。”說著,司馬昱閉目沉思了好一會,眾人均以為其睡著之時,才又幽幽的睜開眼,嘆了口氣:“大戰將起,風雨欲來,那便讓它來吧。”
“盡人事聽天命,天若真要亡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說罷,司馬昱擺了擺手:“都退下吧,若有好的退敵之策,隨時可呈上與我。”
“諾。”
退出御書房。
藏愛親四人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回府。
正午時刻。
王邵又偷偷到了謝安的相國府中。
“謝相。”王邵一見謝安便低語道:“陛下好似沒多少信心啊,已經沒有一貫的沉穩了。”
謝安頓時苦笑了一下,暗道,我也沒什麼信心啊,我心裡也慌的一筆啊,否則我也不會一再提起要徵用道子殿下的私兵。
如今只要淮陰與盱眙擋住了,玄兒那邊拿下襄陽應該不成問題。
奈何陛下如今依舊愛子心切,捨不得放棄任何一個,就怕因此將戰機給延誤了。
謝安心裡苦悶不已,臉上卻繼續故作坦然道:“何以見得?”
王邵白了謝安一眼,這老傢伙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這事兒之前議過,也已經下了決定,今日陛下卻又想重新佈局,這戰事當前,主將舉棋不定最為忌諱,陛下不會不懂,但其卻還依舊這般的提案再議,若不是謝相您依舊堅持,可能會釀成大禍。”說著,王邵一拍雙手繼續道:“這些,不都明擺著是陛下信心不足,猶猶豫豫,分寸已經有所混亂了嗎?”
謝安點了點頭,卻沒接話。
王邵嘆了口氣,繼續道:“後續若是戰事有變,陛下若不能擔起大任,還望謝相可依舊淡然自若的為我等指點迷津,陛下這一生,在兩皇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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