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有點驚訝,藏愛闕竟然會來此地看他。
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如此,也不枉他捨命救她了。
“我聽說你昨夜粒米未進,又問得藏愛親知你在此,便來看看你。”藏愛闕說著,尋了個桌子,將飯盒放下,從中端出了一碗熱粥道:“趁熱喝了,暖胃。”
劉裕直愣愣的看著藏愛闕,兩人結婚這麼久,他這卻是第一次喝藏愛闕親手煮的粥。
若不是身處牢獄之中,他或許感動不已,但是,現在卻是沒有那份心情了。
“多謝。”
劉裕接了過去,尋了個地兒坐下慢慢喝了起來。
沒一會,便見了底。
將碗交回給藏愛闕後,劉裕笑道:“其實你也不必來此的。”見藏愛闕眼神暗淡,又繼續道:“其實你也不用覺得有虧欠於我,這事兒也不是你所願遇見的。”
藏愛闕依舊沉默,沒有接話。
劉裕暗歎了口氣,假裝著滿不在乎道:“當年你也救過我,如今咱們這也算是兩兩持平了。”
“你還多救過我一次。”藏愛闕總算是回話了。
劉裕一陣啞然:“這事兒,也不用記得這麼清,要不這樣,你替我照顧好我母親與弟弟也算頂那一次了。”
說著,見藏愛闕依舊低沉著頭,不敢直視於自己,劉裕倍感無奈。
這算什麼嘛?還得老子當心裡諮詢師了不成?如今老子才是最需要心裡諮詢師的那個好不好,誰能告訴我,脖子上被砍一刀是什麼感覺?痛還是不痛?
奈何,自己是個男人,苦與淚,也唯有自我往肚裡嚥下,咽不下,也要硬塞。
劉裕強顏笑道:“其實如今這樣的結果,也是我的選擇,我不怨你,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裡負擔。”
藏愛闕突然有點感動,如今這時候,他竟然還如此平穩的安慰於她,聽不出一絲的惱怒。
“你救我的時候,是不是早已知道了這個結果?”藏愛闕幽幽的問道。
劉裕沉思了一下,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還要救我?”藏愛闕眼含淚水:“其實,我才是那個該死之人。”
“別這樣。”劉裕嘆了口氣:“這不是你的錯,不必全攬在自己心上。”
“可你救了我,我卻也是不想活了。”藏愛闕顫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