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終暗自佩服,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
“敢問大妹子,可認識劉裕劉寄奴?”孫無上前恭敬問道。
“寄奴兒?”女人抬頭看了孫無終一眼,道:“可是來尋債的?”
“尋債?”孫無終一陣疑惑,還是搖頭道:“我是他朋友。”
“寄奴兒竟然還有朋友?”女人一陣驚訝過後,提刀警惕道:“如此諒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給我滾,否則老孃的刀可不是軟的。”
孫無終一陣心驚,趕緊後退幾步:“大妹子莫急,老朽只想問問他家住何處。”
“他住陰曹地府去了,你要去尋他嗎?”
孫無終一陣無語,看來劉裕這小子在這裡的風評好像不是很好啊。
“婦道人家胡言亂語。”屋內一漢子步了出來訓斥了自己媳婦一句後,才對著孫無終道:“老丈見諒,前面直走盡頭後,右拐百米便到。”
孫無終趕緊道謝。
女人見孫無終走開之後,便不服氣的對男人道:“我說錯了嗎?那無賴天天和死人拜堂,晦氣的很,這麼久沒見過回來,死了也正常。”
“閉嘴。”男人斥責道:“你懂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世道,誰都不容易,寄奴兒雖不堪,但是,最起碼沒有如那些流民一樣偷偷摸摸,打家劫舍,如此已經難得可貴,何必恥笑?”
女人雖還是心有不忿,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寄奴兒的確如此,不過,也正是如此,她也才敢斥責一番,對於那種真正的流民,她也怕被惦記上,卻是不敢太過於囂張。
爬進劉裕的家裡,不出孫無終所料,這裡已經被賊關顧過了,屋內翻箱倒櫃,垃圾遍地,米缸裡粒米未剩。
孫無終簡單收拾了一下,尋了個地兒鋪上塊木板,就當是個張床兒了。
出門吃了個飯,孫無終便看到市集之中早已架起比武臺,臺上兩人正比試著,其中一人高大威猛,虎背熊腰,絡腮鬍子,雙臂之大已勝過對手的大腿,氣勢十分凌厲。
孫無終再往臺前瞧去,正見謝玄也在,他認得謝玄,畢竟兩人都是從建康而來。
“今天這比試,料想那千夫長之位非這劉牢之莫屬了。”旁邊有人讚歎道:“你看他那副樣子,簡直就是和貓耍老鼠一般,輕鬆的很,這功夫著實了得啊。”
“你說他對手能受的了他幾拳?”
“三拳吧?”
“我看就一拳,你們要不要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