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大義炳然的眾臣又立馬閉嘴了,個個閉著眼睛,事不關己的樣子。
“再上啊。”藏愛親私下裡又推了劉裕一把。
不見反應。
藏愛親又偷偷下了個黑手。
但是劉裕這次學聰明瞭,硬抗著疼痛,牙齒咬的吱吱作響,額上冷汗直流,但依舊閉著眼睛,也學起了那些老油條的樣子,老神在在的,不發一聲。
關老子屁事,剛剛老子被群攻,被批鬥,被喊打喊殺的時候,你們幹嘛去了?打死不上臺,你們愛咋滴咋滴。
“陛下,剛剛寄奴對我說,他還有話說,不吐不快哦。”藏愛親高聲叫道。
劉裕頓時一陣愕然,立馬睜眼瞪著藏愛親。
老子被你坑得還不夠慘嗎?非要玩死我才行啊?
但藏愛親卻是眉開眼笑著,一副十分欠揍的樣子。
小子,可從沒有哪隻王八能從本仙女手中溜走過,不說話是吧,那老孃替你請命。
司馬昱也是人精,心知肚明著,卻是假裝好奇道:“寄奴有話直說即可,不必壓在心裡,說出來大家一起探討探討一下。”
老子有條毛要說。
但是,此時卻是不得不趕鴨子上架了,劉裕只好起身不爽道:“秦主行伍出生,英明神武什麼的,自是不必要再多說,你們今日吹噓太多次了,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拜託下次不要再重複這一句了。”
“豎子,不得無禮。”楊安呵斥道。
“嗯?”劉裕回瞪了楊安一眼,頓時令楊安一陣心虛。
這鳥人舌燦蓮花,他不是對手,說得過多,估計自己真會被活生生氣死。
想不到戰場之上可無視生死的他此時卻是感覺到了壓力,劉裕這種無可言會的壓力。
劉裕見無人再打擾,繼續道:“行伍出生,不能說不好,但是,多是武夫治國,不過是表面繁華罷了。
武夫治國,必會窮兵黷武,治下也就民不聊生,你們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如此,若是,你們這些臣子得要好好勸勸他才行,別到時,天下未平,自己就死於國內叛亂之中,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啊。”
又是一句好似勸解的詛咒,楊安怒不可遏的同時卻是隻能獨自生著悶氣。
“劉公子卻又是片面之言,乃是誤解了。”朱序依舊平平淡淡道:“行伍出身,未必就是武夫治國,哪個開國元祖不是馬踏天下,為後世開創盛世的?莫不成你以為這天下是靠耍嘴皮子耍出來的?”說著,又哈哈笑道:“劉公子年紀還是太小了啊。”
太小?老子哪裡小了?
不就是想說他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嗎?
劉裕知道,自己這次算是遇著對手了。
而楊安這下徹底服了,果然,耍嘴皮子不是自己的強項啊,晉朝這些文人,屁本事沒一個,嘴皮子卻是磨得比他厚實的不是一點半點。
“你個小雞仔,毛還沒長齊,回家喝奶去吧。”楊安哈哈大笑著,好不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