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竹林自信答道:“我之詩雖不敢說可以千古流芳,卻也可以在此刻藐視這璞玉樓中眾人。”
“當真如此?”
杜竹林緩緩點頭,李伯護見此立馬眉開眼笑:“前朝有曹子建七步成詩,今朝有杜公子聞題即答,杜公子果真是大才,沒看錯你。”李伯護這下是十分的客氣,連稱呼都從小子變成了杜公子,緊接著,又哈哈笑著將杜竹林請到了窗戶之前,大吼一聲道:“杜公子,快給他們吟詩一首,以絕這群庸才的非分之想。”
李伯護是一個大老粗,聲音是洪亮不已,頓時大廳之中齊刷刷的仰視他們。
成名在此一刻,杜竹林心裡暗喜,彷彿杜家的復興就在眼前,重回少年時代的瀟灑唾手可得,卻是沒看到他背後的李明浩那像吃了屎一般都臉色。
“咳...”杜竹林清了清嗓子,緩緩吟出:“自在乘風入花叢。”一句剛落,胡仙兒恰好步了出來,杜竹林便假裝一番驚豔,指著胡仙兒道:“咦?誰家生女豔如此?”
眾人齊刷刷又順著他的指向看了過去,令胡仙兒一陣詫異,隨即掩嘴輕笑。
“未笑媚眼彎如月,未語丹唇帶蜜音。
皓齒瓠犀如含貝,白頸如玉勝蝤蠐。
肩若削成露三分,手如柔荑蔥玉指。
柳腰玉骨冰雪膚,秀色空絕秋水姿。
靜如仙女落凡塵,動若驚鴻帶香風。”
杜竹林一口氣吟完,又見胡仙兒對著他嬌語一般,頓時心中又是一亮,補充道:“嬌羞紅靨絲雀語,官人好生不正經。”
一詩落下,臺下眾人一片譁然。
有人歎服道:“杜竹林這貨不得不說,還真是個人才啊。”
“不愧是終極大嫖客。”樓下突然有人大吼道,聲音之大,響徹了整個大廳。
“我輩楷模。”
......
“逛窯子能逛出杜公子你這份才情也是絕絕子了。”李伯護雖然不懂詩詞,但是,也能體會其中女子的美態,這份形容對於胡仙兒真乃是絕配,便舉起拇指讚道:“杜公子不愧建康才子之大名啊。”
“獻醜了,獻醜了。”杜竹林客氣的謙虛道,內心卻是高傲不已,挑釁般看了劉裕那邊一眼。
“杜竹林這廝不簡單啊。”王謐顯然也是注意到了杜竹林的眼神,但他不予理會,只是看著劉裕道:“此詩出自詩經碩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廝在這千古流芳的詩句之上改了一下,便成了他的新詩,的確是可以力壓群雄了。”
“那大哥你也給他來一首,壓壓他的風頭。”劉裕道:“此乃是解決此次問題的玄機與轉折,只要咱們贏了他,不給胡仙兒接近李伯護的機會,那她的刺殺便不可得逞,一切問題均可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