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好的破壞,就是斬來使。”徐羨之接過話道:“所以,李伯護若知道璞玉樓乃是五斗米教的據點,以他那貪生怕死之人覺不會踏入這裡一步,反之瞭然,其真如裕哥兒所說般並不知道胡仙兒的身份,只是單純的好色而已。”
“所以...”
“所以...”王謐與徐羨之對視了一眼:“所以胡仙兒作為五斗米教的聖女,也肯答應其三陪之事,實則是以此藉口刺殺,而李伯護卻是未知危險,而還在沾沾自喜之中,如此一切都解釋的通了。”王謐二人眼瞳突然睜大,擔憂道:“咱們大晉如今也需要時間招兵買馬,絕不能讓胡仙兒現在就給破壞了兩國和談,否則裕哥兒與陛下所言的計策還未能實施,就已經開始大亂了,這對大晉來說,乃是滅頂之災。”
“對。”徐羨之立馬點頭應道,看了李明浩的包廂一眼,見其中的守衛眾多,多少是放心了一點:“李國舅人雖不咋滴,但是,這守衛之多足見其還算是個謹慎之人,今日應該無事吧?”說著,又看向劉裕,眼中滿是疑問,好似沒有劉裕的點頭,他也不是很確定。
“我不如此認為。”劉裕見王徐二人看來,搖頭道:“今日璞玉樓若無其他的變數,這李伯護二人在劫難逃。”
“為何?”王謐急道:“如今守衛眾多,且眾目睽睽之下,怎麼想這胡仙兒都不會如此瘋狂吧?”
“難說。”劉裕道:“只要胡仙兒刺殺得逞,大晉能如何給她?殺她不成?殺了她,秦國就不會南下了嗎?”
王謐沉默了一會,才憋出一句:“不可殺。”
“對,不可殺,所以又回到了原點,晉國只能疲於應付秦國南下而不得再理會與他們五斗米教了。”
王謐沉默了。
徐羨之道:“現在守衛眾多,璞玉樓中沒幾個護衛,未必能夠得手吧?”
“所以,現在還未見胡仙兒到他們房中。”劉裕看著李明浩那邊道:“咱們等了這麼許久,料想胡仙兒也是沒有把握,在向外面調兵遣將之中,所以遲遲不見其動手,這點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想,那胡仙兒今日就要藉此機會刺殺李伯護二人,只是現在在拖延時間而已。”
“那咱們現在趕緊去通知他們撤離吧。”王謐著急道:“現在只要咱們吼一聲,或許就能讓胡仙兒的計謀落空。”
“不可。”劉裕阻止道:“現在你大吼一聲,可能會打草驚蛇,加快胡仙兒的動手時間,他們比我們早準備,萬一已經安排差不多好了的話,救不下他們。”
“可該如何是好?”王謐頓時急得團團轉起,雖然他真的恨不得將那李伯護千刀萬剮,但是現在也不是個正確的時間,而且,為了晉國,還要救他們,孰輕孰重,王謐還是很分得清。
“羨之。”王謐向徐羨之扔了個鐵牌過去,吩咐到:“你現在立刻以我的名義去調集城防士兵前來支援,我和寄奴在此等候,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拖延一點時間,要快。”
徐羨之趕緊接住鐵牌領命,腳步匆匆就要出門。
“出門形態要自然點,莫要給人看出來什麼了。”劉裕在其背後囑咐了一句。
徐羨之聞言,趕緊收拾一下情緒,才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