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怪不得他們,畢竟劉裕結婚那天,可是謠言四起,如今,又親眼所見,這不正是實打實的確定了謠言非虛嗎?
徐羨之忍不住嘆道:“你們兩口子可真會玩,一個逛青樓,另一個也不閒著,約情郎。”
“說什麼呢你。”王謐一巴掌拍在徐羨之頭上:“不會說話就別亂說話,咱們光明正大的喝酒而已,這房間中可是有看到半個姑娘?反而是這藏愛闕,不懂得什麼叫已為人婦當闢謠的嗎?”說著,看到劉裕臉色越來越難看,還道他是被氣急,頓時大手一揮:“走,咱們下去教訓教訓這對狗男女。”
“不了。”劉裕拉住王謐苦笑的搖了搖頭,闢謠?恐怕在藏愛親心中,他劉裕才是那個謠吧,臉色無光,並不是吃醋,而是自感在王謐二人面前失了尊嚴,卻又不能告知他們自己不過是假婚而已。
王謐卻是誤解了,自己這兄弟在藏家生活不如意,處處被藏愛親為難就算了,竟然還被藏愛闕壓制著,紅杏出牆還不給說不成?這兩姐妹當真是欺人太甚。
“寄奴放心,縱使是藏愛親在此,我也要與她理論理論,她藏府的教養就是如此的嗎?”說著一把拉起劉裕就往樓下奔去。
......
“愛闕妹妹,我承認我是常以跑關的名義來這璞玉樓,但是,絕不是愛親所說的那般來此吃喝嫖賭。”杜竹林接近藏愛闕好似十分生氣道:“我不知道愛親為何對我有如此深的誤解,但是,你瞧瞧這裡。”
杜竹林隨意的點了旁邊幾個人,義憤填膺之餘又帶著一股委屈之意:“來此的哪一個不是士家子弟?非富即貴的?這是男人必要的應酬,雖然我也很厭惡如此,但是,我杜家落魄了,我沒辦法,只有如他們這般,才能融入其中,才有機會復興我杜家,接我那流放的父親歸來,這是我的使命,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現在知道了。”藏愛闕愣愣的看著發怒而委屈的杜竹林,心裡的柔弱被觸動了一下,眼睛稍稍溼潤:“我不該懷疑你,還好...還好,今日來找竹林哥你確認,不至於被藏愛親的謊言所欺騙迷惑。”
“愛親也沒完全錯,是我對你一直的隱瞞,讓你們誤會了,可是...可是這事要我如何起說?難道,要我說自己為求官做,向權貴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嗎?我壓力好大。”杜竹林聳拉著肩膀,如洩了氣一般,悽然笑著:“我一直以為你是我最堅定的支持者,有你在,我可以安心出來闖蕩一番,以求能有一番作為,但是,我錯了,因為我心中的魔念,導致錯過了你啊。”
“你沒錯。”藏愛闕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道:“是我沒能一直對你堅持,不能體會你的難處,等待多年,心中怨你,以至於到了如此地步,不過,如今還不算晚。”藏愛闕又充滿期盼道:“我們還可以從頭開始的。”
“晚了。”杜竹林死氣沉沉道:“你都已經嫁作他人婦,我如何可以壞你名節。”
藏愛闕一聽,急了:“我們可以的,只要你我心意不變,我現在就回去與劉裕說清,和離之後咱們過...”
“過什麼過?”杜竹林突然吼道,讓藏愛闕顫抖了一下,而後意識到了自己失態了,看了一眼周圍不解的眼神,立馬又柔聲道:“別鬧了好嗎?”
“你這是嫌棄我了嗎?”
杜竹林沉默不語。
藏愛闕頓時雙眼無神,無聲落淚道:“我知我已嫁作他人婦,若再嫁於你,或許是墮了你的名頭,可我...可我卻是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啊。”
杜竹林聞言,心中一喜,趕緊否認:“愛闕妹妹,我絕無嫌棄你之意,我這是為了你好啊。”
“你若真的是為了她好,就不要在明知道她已嫁作他人之婦的情況下還來騷擾她。”
“哪個不長眼的...”杜竹林聞言轉頭向聲源處怒斥一聲,驚見王謐與劉裕正氣勢洶洶向他奔來,不到三步之遙,頓時心中一虛,下意識就要逃開,還好這時藏愛闕挺身而出擋在了他面前,才不至於落花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