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算是應下了,雖然時間上不知何時,但是還是讓劉裕感激不已,在王謐的暗示之下,趕緊提酒向敬以致謝。
對飲之後,司馬曜道:“現在正值大晉生死存亡之際,朝中有著如此害群之馬,著實是可恨,就是沒有劉裕你這事兒,我遲早也得收拾他。”
“還要遲早嗎?”王修容不認同了,直言道:“國庫因他這蛀蟲而蛀空了,如今秦國狼子都打到家門口了,咱們還未能建起有力的反擊軍隊,如此你還不打算去參他一本?要我說,就該將他祭旗以振士氣。”
司馬曜為難道:“你之所說又何嘗不是我所想,不將他千刀萬剮都難消我心頭之怒,只是,不說這耗子是李皇后之侄,就是他乃是二弟的人,我們現在也動不得他。”
王修容不解,道:“為什麼動不得?如果不是他,如今晉國早已在準備軍隊,一切都可以有條不紊的進行,何必落得如此被動的境地?就應該立馬調集證據,緝拿其歸案,如此之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藏愛親趕緊按住王修容,讓她莫要激動才緩緩道:“殿下如今是怕一石激起千層浪,萬一處理不當,琅琊王府還以為咱們先下手為強,激起其兵變,這對於現在的大晉來說不是雪上加霜嗎?”
王修容秀眉一皺,怒道:“他敢。”
“他沒什麼不敢的。”一直沉默的謝安說道:“二皇子為人向來魯莽,我現如今還真的怕他分不清輕重緩急,在此關鍵時刻兵臨建康城以圖纂位。
其勾結李明浩暗度陳倉,已經掏空大半的國庫蓄養兵力怕是有十萬之多,而如今就建康城中幾千城防加上金鱗衛也就萬多號人,恐怕難以抵擋。
就算真的抵擋下來,也只能是僵持,如此情況,萬一秦國來襲,對於大晉更是危難。
如此,還是儘量不要隨意刺激他,以安撫穩定為主,否則萬一狗急跳牆,大晉也就萬劫不復了。”
王修容不樂意了:“不知陛下可知此事?若知,陛下應該不會不處理的。”
謝安卻無奈道:“知道與不知道又能如何?如今事已至此,首要之事是集結軍隊北上拒敵,而不是後院起火,李明浩之事只能等前方戰事穩定了再做處理,否則傾巢之下豈有完卵,一切不過是白忙活,徒增煩惱與風險。”
司馬曜點頭附和道:“如今父皇因秦國犯境之事已經夜不能寐,脾氣暴躁的很,若是沒什麼解決之法而去覲見,估計得落得一頭怒罵,更別說還拿這些煩心事去叨擾他了,而且,父皇現在身體本就不好,若是因此大動肝火,我怕...到時群龍無首,晉國也就分崩離析了,所以,對於父皇來說,不知道的話可能還更好點。”
王謐幽幽問道:“瞞得了嗎?事情如此之大,瞞得了嗎?”
謝安沉默了一會道:“瞞不了,但是,也不會允許我們去戳破。”
天子眼線如此之多,怎麼可能瞞得了?只不過是上面那位不遠提起罷了,誰去觸碰誰倒黴,畢竟上面那位是不會承認是自己錯了,是他放縱二皇相爭導致的如此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