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你?”藏愛親眉頭一皺怒斥道:“我乃是晉朝二品大臣,只要我一聲令下,誰不是搶著送錢與我?還需要我去搶?緊張個什麼嘛。”
“那你快快找錢回給我啊。”劉裕將手重重的搖了搖,緊張得手心都快出汗了。
“找什麼?這一百兩是伙食費。”
“......”劉裕欲哭無淚了,早猜到如此,怪我太信任這娘們了。
“我月月交你就行。”
“都一樣,都一樣。”
劉裕叫道:“不一樣。”
“我說都一樣。”藏愛親加重著語氣道:“你吃喝住都在藏府,要錢幹嘛?男人有錢就變壞。”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欸,你站住。”劉裕上前一步攔住,眼睛直盯著藏愛親放手鐲的袋子,剛剛只是一眼,劉裕就感覺到那手鐲的色樣估計不便宜,可能比百兩還貴,而且意義非凡,便道:“銀兩的事我再慢慢與你算,手鐲先還我。”
“什麼手鐲?”藏愛親卻裝傻道。
“欸...欸...欸...我就知道你如此,別給我裝蒜了。”劉裕怒道:“銀兩你也拿了,手鐲不應該還我嗎?”
“還你?憑什麼還你?”藏愛親依舊理直氣壯:“銀兩是伙食費,這個手鐲是住宿費。”
“你無恥。”劉裕就差吼出來了:“你別欺人太甚了,再不拿出來,我可動手搶了。”
藏愛親立馬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酒壯熊人膽,劉裕提了提袖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你逼我的。”
“逼你什麼?”這時蕭文壽步了出來,剛剛她在屋子裡面就聽到了劉裕兩人的爭吵,便出來瞧瞧,正好看到劉裕正在威脅著藏愛親,便出聲喝止:“家和萬事興,劉寄奴,你在幹什麼?出息了是嗎?”
“我...”劉裕百口難辯。
“母親,寄奴他要搶您給我的鐲子去賭,我不肯,他就威脅我。”藏愛親嬌滴滴的告狀道,然後一掏口袋,當著蕭文壽的面就講手鐲拍到劉裕手中:“給你,行了吧。”
“不是...”劉裕十分委屈,這女人太會裝了,但是好在手鐲已經回來了,劉裕便要收起。
蕭文壽卻是突然哭道:“劉寄奴,你是要氣死我才行嗎?你還記得你是怎麼來的建康嗎?九死一生啊,再賭,就不要認我這個母親了。”
劉裕一聽,直接愣住了:“母親,我不是...我不會再賭的了。”
“那你給回愛闕,這手鐲一直是我們劉家的傳家之寶,劉家祖輩傳到了我手上,如今,我交給愛闕也是理所應當,你如何敢搶?你對得起劉家的列祖列宗嗎?”
蕭文壽連哭帶喝的話讓劉裕左右不是,一咬牙,還是乖乖拿出來交還到藏愛親手中,哪知這女人竟然還在推辭了起來。
“拿著。”劉裕惡狠狠道,藏愛親這才好似嚇了一跳,不情不願的收了下來。
“以後你可不能搶我的了。”藏愛親嬌滴滴的話如同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直擦在劉裕的胸口,讓他吐血不已。
這就叫殺人又誅心啊,卻又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