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明浩終於是開開心心的離開,司馬道子也是鬆了口氣。
“來人,快快前去攔住武陵王,就說本王有要事相商。”司馬道子高叫了一聲,不多時,便有兩人進廳領命離開,快馬加鞭的前去攔截司馬晞。
司馬道子還是決定將延後起兵的計劃與司馬晞相討一番,他還真怕武陵王回去之後不聽他指揮就起兵造反,成功了還好,萬一不成功,可就是將他這麼多年以來辛辛苦苦積攢的家業給敗光了啊。
穩妥,力求穩妥,司馬道子堅定的暗道。
國之將亂,這天下,誰主沉浮?
司馬道子眼神迷離的看著屋外的大雨,將酒壺直接對著嘴巴就喝了起來。
是我,一定是我,也必須是我,這天下也只能是我說了算。
司馬道子暗自打氣,拳頭都緊握了起來。
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人有所求就要有所承擔,有所付出。
這爭權奪利之事就是屬於上層人士的遊戲,司馬道子可以玩,李明浩可以玩,司馬晞可以玩,皇帝可以玩,太子可以玩,哪怕藏愛親也可以玩...
但是,對於劉裕這種還在溫飽中掙扎的人來說,卻是沒有精力和身份來玩。
活下去,已經是差不多掏空了他的精力,生活中雞毛蒜皮之事也已令他焦頭爛額,還談什麼國之大事?
從李府回到平價客棧之後,全身溼透的劉裕便趕緊隨小猴兒去後房內洗個熱水澡。
這客棧之中的環境還是比不過王府的,王府是個大木桶,可以容他泡個舒服的熱水澡。
但是,這裡只有一個打水的小木桶,無奈只能蹲著來洗。
將自己剝的光溜溜的劉裕一碰到這桶裡的熱水,頓時條件反射般的回縮一下,劉裕仔細檢視了一下自己的傷勢。
李府中的狗腿子下手還真的不輕,放鬆下來的劉裕頓感一陣疼痛,令他都不由自主的齜牙咧嘴了起來。
但是他也只能強忍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怕被別人聽聞,被小瞧了,最主要的還是怕被蕭文壽聽聞,令其再次擔心。
這點傷情,熬熬估計就能好了吧?劉裕撫摸了一下自己那些受傷而紅黑的地方,流血之處也已經止住了。
來這時代都沒幾天,竟然已經捱了幾頓打,劉裕都忍不住要吐槽起自己。
當真是衰神附體,萬事均不順心,來這時代,當真是都沒快活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