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姐姐可是有機會嫁入皇家,母儀天下的啊,你叫我父親如何敢答應於你?
得罪了皇家,那可是死罪。
但是,這話卻是不能於大庭廣眾之下言出。
女人等待了一會,見藏愛闕沒有下文,便冷笑一聲:“可是?可是什麼啊可是,沒有可是,婚期必須要如期舉行,否則我段美容與你們藏家勢不兩立。”說著,又狀若癲狂一般吼道:“聽明白沒,你現在立馬回去叫你父親藏俊來與我一說。”
“父親來了,也不會同意的。”藏愛闕顫抖了一下,還是低聲回道。
頓時女人冷笑連連,猶如恍然大悟一般,道:“我知你姐姐如今乃是這大晉的吏部侍郎,可是瞧不起我兒竹林了?
在這建康城中,我兒竹林也算是大名鼎鼎,琴棋書畫,吟詩作對樣樣精通。
為人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曾經多少士族少女爭相示愛,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裡只有你姐姐一人,可是哪裡配她不上?”
“......”藏愛闕沒有接話,低沉著頭顱,委屈巴巴的,令人十分憐憫。
“怎麼?啞巴了是嗎?”女人見藏愛闕並不搭話,更是氣焰十足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藏家就是想如此打發於我杜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謝相尚且不會安排一個好職位給他女婿呢,就你們兩姐妹自小不和,我可是如何會相信你與竹林結了婚後,藏愛親便肯幫我兒這個所謂的妹夫?但是,如果是她與我兒成婚,那就是大大的不一樣了。”
“這位夫人,強扭的瓜不甜啊。”孫無終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勸道,藏家女娃都已經被訓的委屈不已了,竟然還是如此的囂張跋扈,有沒有同情心的啊?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女人低頭一看,見孫無終正嬉笑的看著她,便又掃視了一眼劉裕一家,見均是衣著破爛,補補釘釘之人,頓時直接一口濃痰吐了下來。
“賤民,輪不到你來管教我,給我滾。”
“你這人怎的如此無禮?”孫無終頓時由笑變怒,鬍子都好似要立起一般。
“賤民,你還沒資格與我說話。”女人再次囂張道。
頓時氣得孫無終指著她的手指被氣得顫抖不已。“潑婦,當真是潑婦。”
“這位大嬸,我等好言相勸,你又何必如此將氣撒到我們身上?誰不是兩手兩腳一個頭,命長不過百來歲,誰又比誰高貴多少?”劉裕也看不下去了,道:“誰家五百年前不都是個平民?”
“小賤種,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賤民就是賤民,永遠都不會開化。”那女人頓時也對著劉裕詛咒了起來,這下又激起了蕭文壽的怒氣。
“這位夫人,還請你自重,別和個瘋狗一般逮誰罵誰。”
“喲呵,上陣父子兵是嗎?”女人一見罵了老的,來了小的,罵了小的來了母的,頓時雙手一擼起衣袖,指著劉裕一桌就要開罵。
“潑婦。”劉裕見此,先發制人了,段美容顯然是想不到劉裕會如此,頓時要罵出的話卡頓在喉嚨裡面吐不出來。
“你一家子吃人家藏掌櫃的,喝人家藏掌櫃的,如今你住的地方都是人家的,你有什麼理由可以如此囂張跋扈?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之理人盡皆知,怎麼?你還想軟飯硬吃不成?若是如此,叫你兒子出來一下。”劉裕噼裡啪啦的說道。
“你叫我兒子出來幹嘛?”女人心虛了一下,還是氣焰十足的大聲問道。
“還能幹嘛?”劉裕環視了一下週圍,見眾人均看向自己,便突然一拍桌子,哈哈笑道:“拜師啊,你一家如此的厚顏無恥,軟飯都可硬吃,當真是我等的典範,不開班教學一下豈不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