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劉寄奴家的那個老母親和兩個弟弟?
劉裕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偷偷的看了一眼刁逵的馬車,估計自己如今被關囚車,招搖過市的事,有人去劉寄奴家通報了。
只是,這種時候來這裡幹嘛?劉裕心裡也有點著急了,這京口一蠹還在這裡,而且才剛出刁府不遠,雖然劉裕並沒有與劉寄奴的家人接觸過,也沒多大的情感,但是,劉裕還是擔心牽連到他們進來。
劉寄奴雖然是個混賬,但是我劉裕可不是,絕對不能牽連於無辜者。
“寄奴,我的兒啊”
帶頭的婦人一靠近囚車,立馬就撲了上來,抱著囚車就是一陣痛哭,趕車的奴僕無奈,只得停了下來。
“你可是犯了什麼罪孽啊?竟要如此關押於你,這可是要去往何處啊?”
“這...額....”劉裕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為好。
“何人在此哭鬧?嫌命長了是不?”
這時,刁逵的馬車也停了下來,頓時惹的他十分不滿的掀簾出來,叫罵了起來。
“是寄奴兒家的那位後孃尋來了。”
架著馬車的奴僕低聲向刁逵彙報到。
“刁公子,我乃是寄奴的母親,老婦名為蕭文壽,在此替子求情,煩請您貴人高抬貴手,告訴老婦我兒究竟犯了什麼事?要受如此的苦難。”
劉寄奴的母親一見刁逵出來,趕緊掙扎的跑到刁逵馬車前跪了下來,頻頻扣頭求情,不多時,鮮血就從額頭處緩緩留下。
膝下兩子一看母親受了傷,頓時心急和無助的哭了起來。
“劉老夫人,別這樣,裕哥兒可是去那建康當那乘龍快婿的來的,這是好事兒啊。”
刁逵居高臨下的哈哈笑道。
“什麼建康?什麼乘龍快婿?女方是何情況?我怎麼不知道?你給我說清楚。”
蕭文壽依舊跪著不敢起來,抬頭直視著刁逵急切的問道。
“還能是什麼乘龍快婿?當然是咱們晉國大名鼎鼎,號稱是帝國虎姬的王修容王將軍的乘龍快婿啦。”刁逵雙手抱拳,對著天空虛拱了一下,大聲回道,那副矯揉造作的樣子,好像是個十分榮幸的事情一般。
“什麼?”
但是,劉寄奴的母親蕭文壽一聽,頓時臉色更顯蒼白,連忙高喊了起來。
“刁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過我家寄奴兒,莫要帶他去建康啊,我等小民福薄德淺,老婦我只求個一家平安,還請您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