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你家相比,又如何?”刁逵步步緊逼,陰翳著眼盯著劉裕說道。
“這...”劉裕一時啞言。
“說。”刁逵簡單的一字逼近。
劉裕呼吸有點沉重,這賤人就是要逼著自己拋棄尊嚴與人格,如果說比家裡好,那自己就是連狗都不如,而如果說沒有家裡好,那估計後果不會善了。
不管如何回答,都是錯。
“家裡也是極好,這裡也是極好。”劉裕憋出一句。
“哦?好在哪裡?”刁逵有點驚訝,劉寄奴這大字不識一個的人,竟然可以繞開他的話。
“刁爺府上青磚綠瓦,定然不是小子那茅房草屋可比,只是,小子與外面那群平民一樣,命賤,幾十年過來,還是習慣自己家的感覺,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劉裕極力表現得溫和,微笑的說道,儘量將自己拔高到與人民群眾一樣的高度。
“既是如此,那你今晚便好好呆這裡,莫要客氣,畢竟,就算是我家的狗窩,那也比你家那茅草屋強,遮風擋雨的,不再話下。”
“是。”劉裕無力的應到,原來不管自己再怎麼的不承認,在對方眼裡,自己真的就是連他家的狗都不如。
亂世,人命如草芥,劉裕真的切身體會到了。
“對了,明天到了健康,有幾句話,你今晚要背熟了。”
“刁爺請說。”劉裕拋掉那些不堪的雜緒,偷瞄了一下刁逵說道,如今,活著,回家,就是他最大的動力。
“一,若是有人問你,可是自願與王將軍結冥婚,你得答,自願。
二,若是有人問你,為何願來,你得答,以己之身換一家富貴。記住沒?”
“小子記住了。”劉裕雖有疑慮,但還是應了下來。
看到劉裕如此爽快的答應,刁逵還是有點不放心。
“裕哥兒啊。”
刁逵好似十分客氣的輕聲叫喚了一句,這讓劉裕更加的不舒服和膽顫心驚,這是這賤人習慣性殘忍的陰翳的前奏。
“刁爺請說。”劉裕再次溫馴的回道。
“我知道你就是一賭命的刺頭兒,不是個惜命的主,但是,如果你明天若是答錯一句,我會讓你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劉裕稍稍抬頭看了一眼刁逵,那薄唇陰眼,無處不顯示著血腥與殘忍,這就是個薄情寡義的王八蛋,劉裕知道如今真的對抗不得,只得暗自將屈辱的淚水往肚子裡吞下,然後服軟的回到。
“小子今晚定會背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