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位你會不曉得?辛珊思不想跟他浪費工夫,直接道:“泰順十年六月初三,你、談香樂聯手在風舵城殺我師父。”
什麼?虹山神色大變,看向達泰。與他一般表情的還有十五武僧,他們均握緊轉經筒。談思瑜大喝:“你在胡說什麼?我阿爸最是敬重我姑母,他怎麼可能會傷我姑母?還有,我母親是我姑母一手帶大…”
“談香樂怎麼會是我師父一手帶大的?”辛珊思冷臉駁斥:“她是十一歲在蒙都遭人欺辱時,被我師父救下。至於你,談思瑜,是談香樂跟達泰在西佛隆寺苟且懷上的。別擱我跟前裝,你與你母親在塘山村住了十三年在找什麼,你清楚我也清楚。”
談思瑜疾聲:“你血口噴人。”
達泰腮邊鼓動了下,他不敢回頭去看虹山等人的面目,直視辛珊思,咬著字說:“我沒有殺長姐。”
“你有沒有殺,這點師父有留話,不容你反駁。”辛珊思上前一步,魚叉直指:“達泰,我現在只想問你一事,還望你如實回答。泰順十年六月初三在風舵城殺我師父,這是誰決定的?你還是談香樂?”
達泰重申:“我說了我沒有殺你師父。”寒靈姝是活著從他手裡逃走的,他沒有殺死寒靈姝。
“為什麼是風舵城?”辛珊思厲聲:“嶺州風月山莊是否也是你們下的毒手?”
“你胡說。”達泰怒極:“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沒有殺你師父。早聞你有瘋病,我身為長輩不該跟你計較。但你若還胡言亂語,就別怪我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辛珊思魚叉頭落地輕輕划著。
達泰將佛珠換到右手,沉目看著她。辛珊思嗤鼻,冷哼一聲,定住魚叉頭:“你以為我今日來是為了什麼?”
抬手撫須,達泰笑了:“難不成是殺我?”
“說對了。”辛珊思肯定了他:“我來為了三件事。一,問明泰順十年六月初三於風舵城殺我師父的這個時間和地點是誰定的。二,殺你報師仇,三…”
“師叔,”虹山出聲:“容弟子說句話,玄靈老祖若真是達泰和談香樂所殺,那還請您剋制,弟子等會押他回西佛隆寺照寺規處置。”
辛珊思像沒聽到一樣,瞥了一眼談思瑜,目光復又回到達泰身,魚叉撐地,她點足躍起:“交出採元。”
採元?虹山心緊。達泰移轉,辛珊思一叉落下打了個空。談思瑜從旁襲來,辛珊思一把擒住她的寒掌,右腳一跺借力將她扔向達泰那方,然後點地直上,俯衝殺向父女。
離了虹山等人,達泰再無顧忌,將右手拿著的佛珠繞腕扣好,扯下掛在脖上的那串小金剛珠串,一把擼直,打偏逼近的魚叉頭。辛珊思落地,反手掃開偷襲的寒掌,轉腕再殺向達泰。
乒乒乓乓,魚叉頭到底不是精煉,被金剛珠打了幾下,叉頭就扭曲得不成樣子。但辛珊思以一敵二,卻絲毫不落下風。
看著三人打得愈發激烈,有武僧問聲:“師兄,我們怎麼辦?”打還是不打?
虹山剛張開嘴,就見小師叔一杆直擊談思瑜腰部將其打飛幾丈,沉聲道:“先把他們分開。”
談思瑜砸在地上,緩過腰腹劇痛再次爬起攻去。辛珊思一腳正剛達泰的掃風腿,同時魚叉轉手橫掃。達泰拉金剛珠串相抗。嘭的一聲,他看著魚叉杆斷,自己亦扛不住連退七八步。
辛珊思棄了魚叉,追上達泰。
幾百招過下來,達泰已知自己不敵辛珊思,心中更是恨毒寒靈姝,眼看著剛勁的爪來,他咬牙甩珠。辛珊思運功正欲抓珠,餘光瞥見談思瑜來。虹山蓮步追上,一把將談思瑜拽回攘遠。
抓住金剛珠串,辛珊思拉近達泰,抬腿就衝他的要害去。當這時兩武僧閃身插到二人中間,一人拉一個。辛珊思未來得及甩開,就見達泰一掌將拽他的武僧推向她這。
達泰棄了金剛珠串,邊跑邊脫下扣在右手腕上的珠串,扔給不遠處的女兒:“帶著採元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