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你還指望蒙人跟咱講理。”
“別說咱,咱可沒那麼大的膽去招惹官家。”
“瑪嘞是厲害,半夜把許家給弄了。”
瑪嘞也不想半夜起來辦事,可誠南王的人就站他床頭,他就算長了一肚膽也不敢還躺著。不過誠南王手面挺寬,抓人抄家都沒用官衙的人,只讓他這達魯花赤隨意帶幾個手下露露臉,就給了他兩千兩銀。
拿著兩千兩銀,瑪嘞可不管外頭說什麼。
辛珊思坐在家裡,蒙曜著人給她送來了六千四百兩金票。
“許家的?”
“是。”做漢人打扮的巴德回道:“昨日有人去了許家,人離開後,許偉海兄弟喬裝出門,往城南的一處小院取了東西,之後還找了牙行。我們以為他一家應該是想跑了。”
既是許家的,那辛珊思就大大方方地收了:“你們早盯上許家了?”
“不止許家,黎大夫沒找上門的幾家,都有人盯著。”巴德說:“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厲害!辛珊思算是看出來了,蒙曜很缺錢。
“虹山他們回西佛隆寺了?”
“明日啟程。”
辛珊思抿抿唇,又問道:“弘江城那,你們王爺有幫我通聲氣嗎?”
“王爺知道了事,就立馬派人去弘江城了。”達泰的死狀,巴德見過了,現在整個密宗都曉得這位是真的會活撕人。
辛珊思點點首:“替我謝謝你們王爺。”
躺在炕上睡覺的黎久久翻了個身,巴德瞄了一眼,抬手置於胸前:“您這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有。”
“那巴德就不打攪了。”巴德退後兩步轉身出屋,目不斜視地在幾人注視下走向院門。風笑送兩步,出了院子聽到車軲轆聲下意識地轉頭看去,見兩輛驢車兩輛牛車往這來。跑在最前的那輛驢車,是個斯文的中年人在趕。中年人的眉眼…跟久久有點像。
“就那家。”帶路的男娃一蹦一跳地跑著:“風大夫,您家來親戚了。”
屋裡,辛珊思聞聲心不由一動,起身疾步往外。風笑跟巴德說了一聲,便小跑著迎上去:“是親家舅爺嗎?”
趕車的中年,乃洪淑絹的二哥洪稼昇,他沒見過風笑,不知這該怎麼稱呼?拉韁繩,先停車下轅座。
辛珊思走出院子,就聽一聲叫。
“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