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城東,巴德領著上百兵衛衝進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主院抱著美妻睡得不甚安穩的窄臉男人,聽到響動立馬睜開雙目,只未等他下床院門已被踢飛。
美妻驚起:“發生什麼事了?”
窄臉男人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去拔彎刀。嘭一聲,門開利箭直指持刀而來的男人。看清站在弓箭手後的那位,男人大怒:“巴德,你放肆。”
巴德冷聲:“巴爾思、薩婕雅,王爺有請。”
觀巴德神色,巴爾思不禁吞嚥,軟下聲:“今日夜已深,王爺有什麼事…”
“朱碧已經被押。”巴德看著巴爾思驚慌,抬起手:“拿下。”
“你不能。”巴爾思倉惶,舉起彎刀卻被一支冰冷的箭尖抵住命脈。他盯著那支箭磕磕巴巴地說:“本官…本官是皇上派任的達魯花赤,誠南王…”
“王爺能。”拿下巴爾思,巴德帶人入內。薩婕雅只穿肚兜、褻褲,雙手握著把匕首,驚叫:“你們不要過來。”
沒人理她,兩個兵衛上去就將她摁在地。聽到東廂房嬰孩啼哭,巴德手一指。兵衛立馬動作。薩婕雅掙扎叫喊:“不要動我兒子,伊拉雅快跑…”
關鍵的人抓齊了,巴德看向巴爾思、薩婕雅:“現在我們去南郊小陰山墳場見王爺。”
恐懼勒得巴爾思兩眼珠子都快脫眶了,他搖首:“不不…”
等巴德拖著巴爾思一家及他們親近的十來個下人出府時,巴山已著人將整座府邸圍了:“顧著點王爺。”
“我會的,這裡交給你了。”
“放心,王爺不下令,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這。”
雨傾盆倒,兵衛上馬。僅半個時辰,一眾就趕至小陰山墳場。隔著雨幕見王爺盤坐在一副屍骨旁,巴德領兵衛未等馬停就翻身而下跪地。嬰孩嘶啞的啼哭,在這荒野顯得尤其淒厲。
“蒙曜。”一路被拖拽,沾得滿身泥汙的薩婕雅已顧不得害怕,未等緩過氣就怒吼:“你瘋了嗎?巴爾思是皇上任命的達魯花赤,是朝廷命官,你…你私自捉拿,是在造反。”
蒙曜誦完一遍經,睜開眼:“把那個小兒抱過來。”
“王爺…”被押跪在地的巴爾思懇求:“您放過他,所有錯都在我,我…我給烏瑩抵命。”
看著兒子被送往蒙曜那,薩婕雅瘋狂掙扎:“蒙曜…他是無辜的,你放了他。”
蒙曜像聽了個笑話,待嬰孩到近前,厭惡地一把抓住他的後頸,將人提起,質問巴爾思、薩婕雅:“你們說他無辜?”
大雨澆淋,嬰孩哭得面脹紅。薩婕雅被摁在泥濘裡,掙脫的右手夠向兩丈外的蒙曜:“放過他…我求求你放過他…”
“不是他的到來,薩婕雅…”蒙曜收緊抓著嬰孩後頸的手:“你敢動那些妄念嗎?你清楚烏瑩是誰嗎?你以為我對你們的客氣是因為誰?”
薩婕雅哭求:“王爺,放過他…”
“放過他?”蒙曜將左手裡拿著的桃木塞扔向薩婕雅:“烏瑩有像你求本王的樣子求過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