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晏鶴清走了,聽到關門聲,也還是沒動。
——
屋外,管家好不容易要到陸凜號碼,別墅門開了。
所有人驚訝望向晏鶴清,毫髮無損的晏鶴清。
管家定住了,握著手機,瞠目結舌目送晏鶴清上車,駕車離開。
直到車離開許久,管家這才回過神,他低頭,刪除了尚未撥出的號碼。
與此同時,助理在和陸凜報告。
"打聽號碼的人,是小少爺的私人管家。"
陸凜翻著檔案,“什麼事。”
“沒說。”助理如實報告,“只說他很急的樣子。”
陸凜沒再出聲,意思是助理可以出去了,助理轉身,想到一件事,又回頭,“陸總,京大生物那邊來了訊息,生科下週要去淮山野外實習一週,要從獎學金撥一筆經費。”
這種小事以往都報不到助理這兒,集團有專人負責,不過今年不同,晏鶴清在京大生科,助理就特別關注了。
助理餘光瞥著那盆開得無比好,和這辦公室格格不入的多肉。
他猜是晏鶴清送的。
陸凜翻了頁,“具體時間。”
“明天下午。”
*
車下了高速,晏鶴清沒先回家,去了福利院。
明天下午要出發去野外實習,他就先去給張姨傳話。
到福利院,夜幕剛降臨,福利院的霓虹彩燈閃爍著,晏鶴清下車,腳踩到地面,他終於有了實感。
膽怯過嗎?
在面對陸牧馳那一瞬,或許。
餌放下去,提杆才知道,究竟能釣到怎樣的獵物。
最後,他贏了。
小魚釣上了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