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喬音很奇怪,“為什麼?”
“有點感冒。”晏鶴清說。
“難怪你一直戴著口罩。”徐喬音點點頭,又把榴蓮收了回去,“生病了就在家休息呀,怎麼還來呢。”
“這點小病沒什麼。”晏鶴清低低咳嗽了幾聲,“過完年,想多來也來不了了。”
徐喬音聽張姨提過,晏鶴清是大學生,過完年沒多久就開學了,當然要以學業為主,她莞爾,“你爸媽真幸福,有你這麼懂事的孩子。”
晏鶴清垂下眼睫,過了幾秒,他才說:“待會兒回家,您也戴上口罩吧,這個天氣,口罩防唾沫還保暖。”
徐喬音馬上說:“你病就早些回家休息,不用送我回家了。”
晏鶴清微微歪頭,眨了眨眼睫,“您別小看我,這點病都休息,我……”他沒說下去,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單獨包裝的口罩,“為您準備好了,您別忘了戴。”
他起身繼續去做事了。
徐喬音望著晏鶴清的背影,鼻頭酸了酸,她低頭,摸出手機,屏保是一張很模糊的抓拍,是上個月,她等在陸牧馳的公司樓下,遠遠、悄悄拍了一張陸牧馳的背影。
徐喬音輕輕摸著冰涼的螢幕,眼裡浮起慈愛的笑意。
下午回家,徐喬音戴上了口罩,下著小雨,晏鶴清撐著傘,和徐喬音一路聊著天,進了地鐵站。
陸牧馳收到照片,眼睛都直了。
哪裡冒出來的女人?
還是一個老女人。
照片裡看不到女人的臉,只看到側臉,而且還戴著口罩,但從穿著打扮來看,是上了年紀。
陸牧馳百思不得其解,私家偵探緊接著又發來幾張照片和一句話,“他送女人進去,待了快半小時才離開。”
陸牧馳看著物島公寓四個字,眉頭擰結了。
晏鶴清一個孤兒,除了他養父母和林風致,就沒其他人際交往了,這個女人會是誰?
收到晏鶴清回家的訊息,陸牧馳略一沉思,“繼續看著他。”
——
回到家,晏鶴清又下樓一趟給野貓送了點食物。
等他再次上樓,送貨員已經等了一會兒,地面放著一個長方形箱子,光線昏暗,看不清紙殼寫的字,只大約看出是家用電器。
見他拿著鑰匙,送貨員問:“是晏鶴清先生嗎?”
晏鶴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