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如果不是身上綁了那麼多紗布,言寄聲恨不得現在就去衝個熱水澡,但現在只能強忍著。
很難受,在病床上扭了一下身子,便發現鬱陶正趴在自己病床邊。
明明邊上還有一張床,可她卻沒睡,只搬了個椅子趴在自己身邊,像是......守著他一樣。
她睡得不算很沉,呼吸很輕。
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
彷彿是這樣趴著睡覺不舒服,她眉頭時不時會微微地蹙了一下,還發會出無意識地哼哼聲,很輕,很輕......
但那聲音卻彷彿是哼在言寄聲的心尖尖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只是等反應過來,已經把人直接抱上了床。
原本緊扣在鬱陶手腕上的手,這時也輕輕落在了她腰上。
鬼使神差地,他還把人朝懷裡團了團。
之後下巴輕輕頂在她的額頭,心滿意足地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沐雅再次來到醫院。
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扎心的畫面。
鬱陶呼吸均勻地睡著,整個人都窩在言寄聲的懷裡,臉對著他的胸口。
言寄聲也睡得很安穩的樣子,一條手臂枕在鬱陶的脖子下,一條手臂則壓在她腰上,手指似乎還有意無意地挑開了上衣的下襬,將手探進鬱陶的衣服裡。
眼冒金星,沐雅只恨不能現在就把言寄聲的手從那裡拖出來,再拿出酒精仔仔細細地幫他擦洗一百遍。
可她現在只能忍耐,只能什麼也不做......
她強忍著巨大的心痛,安安靜靜的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自虐地看著病床上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