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雯看了看一旁有些擔心的龍晨夢,對著他展顏一笑,表示無妨,龍晨夢瞬間安定了下來,且看端木雯要如何回答,他便配合就是了。
“朝勒王,龍婭所說,皆為虛言,我哪裡會打她呢,說句難聽的,我既然貴為一國之國母,我就是要教訓一個小女孩,又何必自己親自動手,倒是把自己搞得氣急敗壞的狼狽,多難看呢。”
“娘娘說的倒也有道理,只是龍婭說的那些話倒也不像假話,素來聽聞娘娘獨得皇帝陛下恩寵,若是懷疑小女兒與您爭寵而心頭大怒也不知不可能的,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又編的出那樣的話呢。”
朝勒王說完竟然又撓了撓頭,表示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樣。龍婭聽了這話,倒真的哭了起來,哭哭啼啼地表示自己絕對沒有說謊,嘰裡呱啦,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堆,大致意思便都是自己不過年少輕狂了些,但是絕對單純可愛的,哪裡編的出這樣的瞎話呢。
“朝勒王,您身為父親,寵愛小女兒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首先,請您說話莊重些,不要任意議論我和陛下的家事,此事擱下不談,我端木雯自認是個大度的人。然後呢,朝勒王,我倒是要跟你說道說道您這個女兒了。”
端木雯說完之後,朝勒王臉紅了紅,便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確實內容不妥,便道了歉,又接著說道:“但憑娘娘指教。”
“為人父母不易,自然都覺得自家孩子是天下最好的,平頭百姓如此,天潢貴胄也是如此的,還請朝勒王對女兒不要過於嬌縱了。既然龍婭姑娘信口雌黃,汙衊本宮,那本宮就也逾越一番,替朝勒王管教一下你。”
端木雯說著,話頭一轉,指向了龍婭,龍婭暫時忘了哭泣,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
“好,那我繼續。龍婭姑娘,我的皇兒,慕尹不過是個年幼的孩子,是本宮的心頭肉,姑娘雖為貴客,為何要推搡我的孩子,若是皇兒出了問題,你又如何挽救?龍婭姑娘與朝勒王言語內外皆言龍婭不過是個天真良善的孩子,那慕尹豈不更是?
龍婭姑娘何必惱怒於一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小孩子?”
龍婭這下是心驚膽跳的了,此事她連父親都沒說過,她也沒想到端木雯會翻老賬,當時龍晨夢也在,她要如何推辭隱瞞,看著父親似乎也有些慌了,她當真也是慌了,只能是沉默不語,連退幾步。
“龍婭,當真出了這樣的事?”朝勒王騎虎難下,只得假模假樣地詢問龍婭。
龍婭抬頭看到龍晨夢眼中怒氣滿滿,便知道他又想起了那時的事,心中害怕,可又無法隱瞞,這裡的一雙雙眼睛都定在自己身上呢。
“回,回父親,龍婭年少輕狂,當日與小皇子有些誤會,一時不小心才推搡了小皇子,好在一切無礙,但求陛下與娘娘原諒啊。”龍婭說完,伏在地上嚶嚶哭泣。
“哼!皇子何等精貴,若當真是出了什麼事,莫管你是什麼身份,也是百死難辭其咎!”龍晨夢當真是心頭火起,大聲吼道。
看著本來安靜傾聽的皇帝突然暴怒,在場的一位老大臣顫顫巍巍地邁步而出,伏在地上說道:“陛下但請息怒,萬不可為了一樁舊事傷了邦交和氣。老臣聽了皇后和姑娘的陳述,便覺二位似乎都有不對之處,後宮婦人爭執,不可傷了前朝政治,陛下三思。”
“她欲傷皇兒,這豈是婦人爭執那麼簡單?”
龍晨夢越來越氣,雖然心中有個角落告訴他這位老臣說的有理,他應該就此罷手,可是一時氣頭上來了,便是收不住了。
“陛下,這是小女不對,小女性情頑劣,我也受不住啊,還請陛下大人大量,原諒這一次。也請陛下收了這頑劣的小女入了後宮,好好服侍陛下。也請皇后娘娘大人大量,把龍婭當作不成器的妹子,以後便替我嚴加管教吧。”
朝勒王借坡下驢,先是道歉,然後把話題引入到另一個方向,也是他此行的重要目的,讓龍婭真正成為聯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