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問問趙統領三天前的夜裡到底是去了哪了?”劉坤文輕笑著,眼中帶著運籌帷幄的光芒,“怎麼,趙統領還以為自己的令牌落在了這裡?”
“你想怎麼做?”趙猛絕沉了面色,雙目直視劉坤文的雙目。
劉坤文搖頭一笑道:“趙統領,有罪就必須受罰,刺殺皇室子弟可不是小罪啊!”劉坤文說著,不禁低頭看向手中的金字令牌。
“你打算讓我怎麼做?”趙猛絕蹙著眉,兩道濃眉緊蹙在一塊的模樣很是不屈。
“指,證,皇,後。”劉坤文一字一字的說著,只是那說出來的話卻是令在場的人都極度不可置信。
林東義走上前,在劉坤文身側耳語道:“大人,那可是皇后啊!”林東義本是好意提箱,但劉坤文卻是高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皇后!”
“這是講究律令的北周,不是什麼蠻夷之地,如若證據確鑿,即便對方是皇后又如何,我也照舊要將她繩之於法!”
劉坤文一字一句說著,目光之堅定使得趙猛絕一時竟有些發滯,如同是從前所信服的一切突然崩塌了一般。
然而即便劉坤文說得如此字字錐心,趙猛絕還是沉聲道:“不可能。”
權利的大小早就註定了扳倒皇后這件事是不可能存在的,就如同趙猛絕即便再不願前去刺殺端木雯還是去了一般,只是幸得有劉坤文前來罷了。
“刺殺皇室子弟足以讓你人頭落地,即便如此,你還是不肯去嗎?”劉坤文目帶困惑的看著趙猛絕。
趙猛絕面色再度陰沉下來,那位爺說過,他的命只有那位爺才能決定,此時趙猛絕又有何懼,故而他一笑:“死又何懼?”話畢,也便搶過劉坤文手上的令牌走了。
“你!”林東義想要上前去搶回令牌,劉坤文卻是擋在了林東義身前。
待趙猛絕走遠了後,劉坤文才低聲道:“不必再追了,此人並未想與你我為敵,何況,他的主子絕對不是皇后。”
林東義聞言一滯,“大人的意思是?”
“看來,該是有位大人物在皇宮裡佈下了多個眼線。”劉坤文蹙眉說著,腦海中思緒紛繁,而後也便攜著林東義回了刑部內室。
回了刑部內室,也不過只能繼續翻著名單。
劉坤文呷了口濃茶,目光在名單上流連,繼而又看了眼畫像,然而看著看著,他卻突然精神一震道:“此人怎麼還在?”
林東義聞言,湊近了瞧瞧,原來是那同玄虎營前副鄭德貴一塊被趕出玄虎營的趙廣。
“這人不是被趕出去了嗎,我記得玄虎營早就沒有這個人了啊!”林東義蹙眉看了眼名單,可那明明白白寫著玄虎營失火一夜趙廣也在地牢守衛之列。
“趕緊的,去把地牢守衛領頭的給我叫來!”劉坤文一聲令下,林東義聽畢立即快步前往玄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