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端木雯表面強裝鎮定,其實心裡多少還是難受的,於是便吩咐了幾句,就想出去散散心,走了幾步便覺得無聊,又往回走。
走到若晨宮門前,見遠方走來一人,一身華麗的玄衣,這衣服錦繡綢緞,身上佩戴著透亮的白玉,一看就是身居高位之人,只是腳步輕盈,一看便天真無邪,沒有什麼煩惱的模樣。
此人正是醉心於美景的端木承,端木承也注意到了端木雯,見此女的容貌甚好,便有心想要結識,但又不想身份暴露,遂快步上前道。
“美人姐姐請留步,鄙人閒來無事便想參觀參觀這美景,沒想到見此佳人,與這美景真是融為一體,不負此行呀,鄙人見姑娘也是豁達之人,應該不會怪罪鄙人這叨擾之罪吧。”
端木雯見此人雖身穿錦衣,但是為人謙遜且真誠,估計是個可交之人,便笑道:“公子真會說笑,這是小女的榮幸,又怎麼會怪公子叨擾呢,只是害怕突然出現,掃了公子游玩的興致。”
端木承一聽更是欣喜,這小孩性子也就暴露了,道:“怎會怎會,姐姐這麼美麗,是我有眼福,還不知姐姐叫什麼呢?”
端木雯一聽原來還只是個孩子,便說:“我叫端木雯,叫我雯姐姐便是。你怎麼稱呼呀?”
端木承一聽,原來眼前人便是前幾天底下人討論的那個剛從冷宮出來的端木雯,心想不能就這樣暴露身份,於是便說:“我叫姐姐雯姐姐,那姐姐叫我承弟弟吧。”
兩個人又在若晨宮門口閒聊了一會兒,覺得對方甚是合心意,興趣也相投,但天色漸晚,於是相互告辭,乘興而歸。
端木承回到宮中,只見賢妃坐在殿上,一臉擔憂,看到端木承又轉為一臉嚴肅,端木承見此心裡明白,怕是母妃又因為回來晚生氣了,所以急忙跪下。
道:“母妃,兒臣今日實在無聊,遂尋太子哥哥玩去了,可太子哥哥有家事要處理,我便告辭了,回來路上被這良辰美景所醉心,所以不知不覺便和下人們走散了,兒臣知錯了。”
賢妃聽此,心裡也平和了些,道:“走散了還不趕緊回宮,你讓母妃這頓好找啊,你去哪了這是?”
端木承見賢妃心情平和,便開心的說:“母妃,兒臣醉心於美景,等發覺走散了,也迷了路,但遇見了一個美人兒姐姐,我們相見恨晚,聊了好多,等晃過神,天色就晚了,這才這個點才回來。母妃對承兒這麼好,定不會怪罪是吧。”
賢妃心想,這宮中美人兒那麼多,承兒都沒有能看上眼的,不知承兒口中的美人兒姐姐到底是哪位,遂問道:“承兒啊,你眼光向來高的很,不知你眼中的這位美人兒姐姐是哪位呀,母妃哪天也想拜會拜會。”
“就是前幾日剛搬出冷宮的那位端木雯呀!”
賢妃一聽是端木雯,原本帶笑的臉上瞬間轉變,眼中都帶著怒氣,道:“香兒,把家法拿來,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這不孝子。”
“賢妃娘娘,皇子還小,少不更事,自然容易被那妖女的美色所迷惑,況且小皇子是千金玉葉,怎能忍受這皮肉之苦呢,娘娘要三思而後行呀。”香兒雖然這麼說,卻不敢違抗了賢妃的意思將家法拿了出來。
“你們今天都別攔著我,這不孝子越來越調皮了,不能再任由他如此胡鬧下去了,說,你以後不會再去尋那個端木雯了,說呀快說!”
端木承挨著打,可心裡卻委屈的很,平常母妃最疼自己了,今天不過就是去偶遇了美人兒姐姐,母妃卻打了自己,怎麼想怎麼委屈,端木承長這麼大哪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豆大的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賢妃看到心頭肉這樣委屈,就心疼了,心想,承兒這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偶遇,以後不見便是了,自己的懲罰也有些過重了,道,“以後不許再去找那端木雯!”此事就此作罷。
端木承受了一頓打,渾身是傷,內心也更是委屈,覺得賢妃不再疼愛自己了,想起白天端木譚的話,決定去東宮小住幾日。
反正母妃也不會很擔心,也能讓母妃意識到自己的委屈,再回來,而且還有太子哥哥陪著一起玩,當下就覺得自己的主意太好了,向東宮走去。
到了東宮,端木譚正在和一眾大臣商討政策,哪能讓端木承知道,於是就命人將端木承打發了,端木承一聽,心心念唸的太子哥哥也不願見自己,心裡更是委屈了,突然想起美人兒姐姐,所以轉身,向若晨宮走去。
走到若晨宮見端木雯正在吃夜宵,端木雯見到來人也很是欣喜,忙道:“我心想這是誰呢,晚上的來我這若晨宮,原來是承弟弟,快坐下,一起吃夜宵吧。”
端木承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晚飯呢,就坐下來,一起享用著美味佳餚。
月光灑下,照著這兩個一見如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