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側的幾個守夜小兵聞言,猶豫了會,剛想上前幫忙,卻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響:“皇上駕到!”
於是乎當是時,幾個守夜小兵是最先跪下來的,緊接著是劉坤文,再是鄭德貴,最後便是林東義,至於趙廣,此時哪裡起得來身。
不多時,皇上端木夜陽已然是同張內侍張崇文匆匆行了上來,才到玄虎營大門處,端木夜陽便就怒喝道:“皇宮之內,刑部竟同玄虎營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皇上息怒!”劉坤文皺眉,抱拳高聲喊道。
然而此時端木夜陽如何能息怒,但至末,他卻還是無奈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給朕說個明白!”語氣間,依舊含著怒氣。
此時鄭德貴儼然是一點聲音都不敢出了,畢竟在此事上他們玄虎營這一方竟是佔不到一點理。
“回稟皇上,玄虎營隸屬於刑部,微臣想進去裡頭審訊被看守著的冷宮宮人,然而玄虎營副統領卻是多番阻攔,最後竟先動起手來!”劉坤文如實說著,腔調間帶著些許怒意。
“什麼!”端木夜陽眉頭緊皺,雙目怒瞪跪在一側的鄭德貴,在見著那鄭德貴身上的血跡後,不由得疑惑出聲道:“你這身上的血跡是從何而來?”
鄭德貴聞言,知曉皇上端木夜陽此時是在問著他,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往前跪了些,繼而開口道:“回稟皇上,這是微臣與地牢囚犯打鬥時無意沾染上的。”
話畢,鄭德貴將頭垂得更低些,此時他哪裡敢將實情告知皇上端木夜陽,畢竟冷宮失火那夜,皇后可是說明了此事絕不能傳到他人的耳中,尤其是皇上。
端木夜陽聽畢也便作罷了,畢竟這種事乃是常見,故而他便冷眼道:“玄虎營為何不讓劉大人進去?”
這話鄭德貴哪裡敢回答,只得將頭垂得更低些,假作此時他什麼都不知曉,端木夜陽一瞧,不由得更為惱怒,高吼道:“玄虎營統領在哪,給朕出來解釋解釋!”
“回……回稟皇上……”鄭德貴無奈抬起頭,脊背處冷汗直冒,上下唇顫抖著,最後還是隻能繼續道:“劉統領已經一日未歸了……”
端木夜陽此刻才算是氣急了,堂堂玄虎營統領一日未歸,他那卻是連半點訊息都未有收到,此時他不免怒喝道:“來人,傳我口諭,撤除玄虎營今日鬧事之人的職位,趕出皇宮,玄虎營從此正式劃入刑部之下,由劉坤文管理!”
話畢,端木夜陽也便怒氣騰騰的帶著張內侍走了,臨走之際,回頭看了眼劉坤低聲道:“玄虎營統領失蹤一事,由你調查!”
“是!”劉坤文叩頭領命,此事才算是告了一段落。
次日,碩大而又寂靜的慈明宮中,頭次來了位稀客,那人自十二歲起便就離開了慈明宮自個在府邸之中獨住,也極少前來慈明宮請安,此番前來,卻是因著皇后急召。
來人,便就是大皇子端木宗。
彼時端木宗來時,綠葵還被嚇了一跳,繼而見皇后杜靜怡面色並無生異,故而也便將端木宗給請進了殿內。
皇后杜靜怡依舊高坐在上位,眸光帶著些許無奈,在無意間,她的朱唇已然是抿了數次,手上那錦帕也被她扯了數次,終究還是起了皺。
“不知母后忽然急召兒臣前來,卻是為了何事?”大皇子端木宗微微頷首,雙手層疊顯現出一派恭敬之意。
此時皇后杜靜怡倒是不知如何應答了,從前同他那般親近的親生兒子,此時竟是對她這般疏遠,但今日有要事,她卻是無暇敘舊了。
於是乎便聽得皇后杜靜怡略帶凌厲的聲音響起:“冷宮失火那事,你可聽聞了?”說話間,杜靜怡的目光在殿上躬身著的端木宗上久久停駐。
“回稟母后,兒臣雖然身在宮外,但冷宮兩度失火,玄虎營前統領何沉被殺,這事鬧得這樣大,兒臣倒也是聞聽到了些許。”端木宗說著,雙目之中倒是多了幾分困惑之意。
杜靜怡聽畢,倒是一笑,似是對端木宗這話極為滿意,繼而便輕聲道:“你可知失火那夜,天上還出現了九星連珠的異象?”
此話一出,端木宗一滯,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恍惚了會,似是想起了什麼,但最後還是低聲應道:“有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