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都國際,計程車在目的地停下。
原雨眉開門下車,說道:“師傅你等一下,我身上沒帶錢,我這就上樓給你取錢下來。”
司機大手一揮,把打表器歸了零,說道:“車費也就是兩包煙的錢,不用給了,能得到你們的簽名,你們還坐了我的車,我已經賺了。”
原雨眉堅決:“這怎麼行呢?你開車也不容易,這錢你是一定要收的。”
“對,錢是一定要收的,我們趕緊上樓拿錢給師傅。”李深儉拉著原雨眉往小區內走。
錢是要拿的,但為什麼李深儉要一起?原雨眉盯著李深儉:“你不回家的嗎?”
李深儉難以啟齒,後悔沒有在該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去上洗手間,現在憋得他難受。
他湊近原雨眉的耳朵,想掩住耳朵和原雨眉說悄悄話,被原雨眉嫌他做作,推開了。
“有什麼事,你就這樣說好了。”
李深儉小聲道:“我住在b市,來a市參加星光夜是住酒店,我在宴會上喝多了,剛才在車上,肚子就漲著了,回酒店還有一段距離,你順便讓我去你家行個方便。”
好一個順便,說的倒坦白。
但人有三急,被尿憋急了的滋味,原雨眉能理解。
等候在路邊的司機視線裡,看見那兩人親熱曖昧地說起了小話,還咬起了耳朵,他不想收那幾十元了,等的時間都可以多接一單了。
他朝原雨眉與李深儉揮手,說道:“二位,我先走了。”
一說完,車就開走了。
“哎,等等。”原雨眉追了兩步,被李深儉攔下。
李深儉聲音都變低了:“算了,他不要錢就算了,我內急,拜託先讓我上個洗手間。”
李深儉很少有這樣低姿態求人的時候,原雨眉看了看絕塵而去的計程車,又看了一眼臉色焦急的李深儉,於心不忍,說道:“跟我來吧。”
到了家,原雨眉指了一下洗手間的方向,李深儉就衝進了洗手間。
原雨眉則去臥室換上圓領寬鬆短袖和大褲衩,拿出消毒酒精,坐在客廳沙發,擦起了膝蓋磕破皮的傷口。
今晚可謂是一場大逃難,夾雜各種狼狽不堪與光怪陸離。
如果沒有親自經歷過,根本不敢相信會有如此不切實際的遭遇。
李深儉從洗手間裡走出來,臉色恢復了從容,原雨眉抬了抬頭,放下酒精問道:“李深儉,你那件西服怎麼辦?你的那群粉絲們撿到你的外套,會還給你嗎?”
“能還最好,不能還就掏錢賠給品牌方,把那件外套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