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靖安王府?“紀煬驚訝道。
“嗯。”百里芸抬眸瞧了他一眼,似是沒想到他如此驚訝。
“.....”紀煬有些彆扭的移開目光,他輕咳一聲。
說實話,他小時候便發現自家表妹長得好看,心裡一直都有想把娶回家當媳婦的這個念頭,雖然現在那種想法早就不存在了,可他還是好奇像他表妹這麼好的條件會便宜哪個小夥子。
“姑父沒有給你找大夫嗎?”
百里芸淺笑著,搖搖頭:“大夫也查不清楚緣由,只是讓我多家休息。”
“這樣啊,”紀煬皺了皺眉,“為何是二公子,不應該是靖安世子嗎?”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就他表妹這個身份,與靖安世子可以稱得上是門當戶對,可是靖安王府的二公子……說句不好聽的,以後靖安王這稱號未免可以落到他的頭上。
百里芸輕嘆一聲:“我也不知父親是何意。”
“那表妹可曾見過他?”
“見過。”百里芸抬眸朝他清淺笑了下:“人還不錯。”
就是性子冷了些,嘴也毒了些。
“哼,”紀煬沉思片刻:“不行,趁這次我回來,我必須得去會會他,我就只有你一個表妹,可不能讓他欺負你。”
百里芸眨了眨眼睛,心裡有些愉悅又有些感動。
紀家講究血脈精純,家譜上大多數家主都只有一位正妻,除非正室多年無所出,為了不斷絕血脈不得不納妾,也正是因為如此,紀家的兒女一向團結,為人更是寬厚,待人真誠,從不弄虛作假。
紀家傳到紀煬這一輩,更是隻有紀煬這個獨苗子。按理說應該寶貝的很,前幾年也確實如此, 紀煬被他親孃慣得差點六親不認,雖然沒殺人沒放火,但他做的壞事列出來數一數,完全可以堆一大籮筐,叫人恨得牙癢癢。
他娘沒嫁進將軍府之前,完全是個嬌滴滴的閨閣千金,可自從嫁給紀闖之後,不知道是被耳濡目染了怎的,對紀煬打罵絲毫不含糊,也不顧他是個獨子,每每教訓他的時候都恨不得將他趕出府去,可對上紀煬那一張白淨好看的臉蛋,她又捨不得狠下心來,直至有一次,直接給氣病了。
紀闖雖是個莽漢子,可心裡疼夫人的很,一看夫人被這個小兔崽子給氣病,直接上手,棍子都被打斷了兩根,恰巧國主一紙令下,要他出兵邊陲,他二話不說就將紀煬綁在身邊,這一去就是整整五年。
這下可好了,一個嬌滴滴的少爺被帶到那種既艱苦又危險的地方,先不說歷練、提升,就那種環境就讓紀煬硬生生脫了身皮,逃跑路線不知道規劃了多少條,但每次都是以半路被抓而收尾,每次被人困得像粽子一樣從馬背上丟下來,迎接他的便是他爹的一頓毒打。
一次兩次,被打的次數多了,他也就沒了逃跑的心,不過,他也真的是恨上了每次將他捉回來的那人,儘管後來那人幫助他不少忙,可紀煬心裡依然還是對他有所埋怨。
那位男子年紀輕輕便成為了他爹的左膀右臂,沒錯,他就是顧悅。
“表哥的心意——”
“紀煬,上官小姐——”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他們。
紀煬先是一怔,而後咬咬牙,似是忍受著什麼:“——你怎麼又跟了出來?”
“將軍讓你們回去,馬上就要開飯了。”
“——哼,果然是從軍營裡出來的糙男人,什麼叫開飯?”紀煬轉過了身,故意皺著眉頭看著他,一字一頓道:“那叫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