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苦惱地在椅子上坐下,用飛鏢尖尖戳桌子,一戳一個洞:“容本座再想想……”
謝挽幽沒再勸,只說:“晚輩在外面等大師。”
合上門後,謝挽幽在迴廊處挑了個欄杆坐,問封燃晝:“你說懸遊大師會答應嗎?”
封燃晝單手抱著啃他手指的幼崽,沒有太多猶豫道:“會。”
謝挽幽好奇發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他不是整日惦記著收你為徒嗎?”封燃晝懶洋洋道:“能名正言順地收你為徒,還能短時間抵達碧霄丹宗見到老朋友,他怎會拒絕。”
果然沒過多久,懸遊道人開了門,輕咳一聲,目光遊移道:“本座想過了,這件事是該正式一點,本座便與你走這一趟吧。”
……
原本要獨自回碧霄丹宗的謝挽幽,就這樣多帶了一個天階煉丹師。
到了一次性陣法的安置地,謝挽幽最後親了親小白,依依不捨地跟它道了別:“孃親走了,小白要是想孃親了,就用通訊符跟孃親說話,知道嗎?”
謝灼星用小腦袋蹭了蹭孃親的脖頸,乖乖點頭:“小白知道啦~”
懸遊道人在旁邊抱臂,涼涼道:“距離這麼遠,用普通的通訊符可聯絡不上。”
謝挽幽解釋道:“是特製的通訊符。”
懸遊道人這才哼了一聲。
想說的話,謝挽幽昨晚就跟崽崽說過了,這時候也不好再多說一遍,簡單跟它道了別,就把崽崽交給了封燃晝,還把逗貓棒也一併交給了他。
封燃晝捏著那根釣貓棒,額頭冒出青筋:“這就不必了,我絕不會給它玩這種東西。”
“話說得別那麼絕對,”謝挽幽神神秘秘道:“再過幾天,你會來感謝我的。”
封燃晝並不覺得自己會為了這根釣貓棒感謝她,卻還是勉強收下了這東西。
謝挽幽這才後退一步:“那……我走了?”
封燃晝欲言又止,正要說什麼,懸遊道人的忍耐度卻已經到了極限,推著謝挽幽的肩膀就往陣法那邊走,恨鐵不成鋼道:“走走走!別說了,有什麼好說的,又不是八百年都見不著面,本座最討厭你們這種小夫妻,難捨難分的樣子真是酸死人了!”
“等等大師,別那麼急啊——”謝挽幽被他推著,頻頻回首,謝灼星蹲在封燃晝懷裡,對她揮揮爪爪,眼眶發紅,哽咽道:“孃親再見……”
崽崽一哭,謝挽幽瞬間也憋不住了,鼻子開始發酸。
懸遊道人心比石頭還硬,利落地把她拉進陣法範圍內,陣法瞬間啟動,爆發的光芒模糊了封燃晝和謝灼星的身影,也遮擋住了謝挽幽的視線。
一陣失重感襲來,還沉浸在悲傷裡的謝挽幽突然聽到身旁懸遊道人如夢初醒的罵聲:“該死!忘記穿最帥氣逼人的那套衣服了!”
謝挽幽:“……”
懸遊大師,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