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上的動靜是你弄出來的?”
謝挽幽拆著紗布,聞言抬頭瞥白狐一眼,漫不經心地說:“是啊,你也聽到了?”
白狐閉著眼,語氣微重:“我不耳聾。”
謝挽幽想起失去的那兩顆完美丹藥就心梗,也就沒心思沒計較他話語中的鄙夷了,一言不發地繼續纏紗布。
她一反常態,倒讓封燃晝頗有些新奇,終於睜開眼瞧她:“怎麼,被丹盟針對,受打擊了?”
“怎麼可能?”謝挽幽悶悶道:“我打擊他們還差不多,區區完美丹藥就想卡我考試……可笑,我才不會害怕。”
聽到最後那句話,白狐耳尖抖了抖,沉聲道:“……別學我說話!”
謝挽幽忍不住地笑,又繞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看看爪子。”
封燃晝被她笑得心煩意亂,怎麼看都覺得這碧霄女弟子不懷好意,索性把兩隻狐爪都縮了回去,冷淡道:“這次不必看了。”
“我錯了我錯了,”謝挽幽哪能讓他因為這個就拒絕上藥,當即老實認錯,主動伸手去摸他的狐爪:“再塗幾天你的爪子就好了,這種時候怎麼能斷藥?”
謝挽幽每天耗費那麼多功夫過來上藥,當然不想功虧一簣。
見封燃晝把爪子壓在胸口下,謝挽幽自然而然地探手過去,在一片柔軟溫熱的狐毛中摸到了他的一隻前爪:“我不笑了,你也彆氣,咱們正經上藥。”
胸口傳來奇怪的感覺,封燃晝何曾被人如此冒犯過,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你——鬆手!”
謝挽幽捏著他的爪子往外拉:“快點,怎麼扭扭捏捏的。”
封燃晝犟著不肯讓她把爪子拽出去,一人一狐拉鋸之間,有什麼東西從謝挽幽的袖間滾了出來,白絨絨一小團,落在了封燃晝的雙爪之間。
謝挽幽和封燃晝的動作頓時全都僵住了,眼睜睜看著那團巴掌大的白色小東西眯著眼睛軟軟地哼唧一聲,睏意朦朧地扭身,本能地去尋找身邊的熱源。
它迷迷糊糊的,最後竟然擠進了白狐胸口,心滿意足地窩在了溫暖蓬鬆的狐毛底下,只露出一顆困蔫蔫的貓貓頭。
它覺得這個地方安全又溫暖,這才安靜下來,塌著耳朵繼續呼呼大睡。
胸口忽然冒出一顆貓貓頭的封燃晝:“……?”
發現自家崽崽鑽到狐狸精身下睡覺的謝挽幽:“……”
原本帶著□□味的氣氛,一下子多了幾分尷尬。
封燃晝緩緩低下頭,語氣陰沉了下來:“它可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他倏然抬眸,煩躁道:“愣著做什麼……快把它抱走!”
謝挽幽如夢初醒,趕緊從封燃晝身下把困蔫蔫的小東西捧了出來。
才捂了這麼一小會兒,小白身上卻已經染上了暖融融的溫度。
乍然脫離熱源,它留戀地哼唧了一聲,兩隻前爪開了花,對著空氣踩了幾下奶。
謝挽幽看得一陣心軟,忍不住親親它的小腦瓜。
她對那隻小崽子倒是百般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