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一凡,可以說算得上是一個災星。
但自打我一出生,家裡就遭遇了許多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事,比如總有烏鴉圍著我們家叫,所有人都知道烏鴉叫不是好兆頭,但我家的烏鴉,卻是怎麼趕也趕不走,只要一到晚上,那些烏鴉就會準時飛到我家門口的大槐樹上,嘶嚎到天亮。
而且生我的母親,更是因為生我大病三年,聽我爺爺說,幾乎就是差一點點,母親就一命嗚呼了。
隨著我逐漸長大,我還經常會經常聽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忽遠忽近,像是在哀嚎,又好像是在叫我名字。
更為恐怖的是,偶爾我還能看到一些陌生的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對著我露出慘兮兮的獰笑。
這些事,嚇得我成天成天睡不好覺,我父母也沒有任何辦法。
還好爺爺是村裡的老幹部,早年也曾處理過一些比較詭異的事情,聽聞這件事兒後就把我的床搬到了祠堂裡,說是要靠老祖宗們來鎮住那些膽大的孽障。
說也奇怪,自從我搬到祠堂以後,耳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些詭異的聲音,也再沒見過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我爺爺要我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絕不能對外人提起。
但那些不同尋常的烏鴉,還是導致了村裡人私下一直對我們指指點點,說我們家幹了缺德事,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剛開始我父親還上去跟他們理論一番,有時候還鬧得個臉紅脖子粗,到後來,隨著說的人越來越多,我父親也就不再去管了。
但我心裡很清楚,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我,也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了我從小就比較孤僻。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我七歲的時候。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這天我們家門口來了一個道士,一看到我,就說我印堂發黑,命不久矣。
我爸爸脾氣特別暴躁,一聽到這道士咒我快死了,當即操起拳頭要揍他。
聽到動靜的爺爺從屋裡跑了出來,一把拉住了爸爸。
隨後這才冷冷的打量起這個道士來,道士身穿一身道袍,背上揹著一把泛黃的桃木劍,肩上斜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包,也不知道里面都裝了些什麼,手裡還拿著一個算命的招子,差不多三十來歲的模樣,長相很普通,只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彷彿能把人看穿。
整體看起來,倒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爺爺眯著眼睛看著道士,冷冷的說道:
“我之前聽你說我孫子命不久矣,念在往年我也曾和你們道家有些緣分,我給你個機會把這件事說清楚,否則,我也會讓你知道,我李老漢也不是好惹的。”
聽到爺爺的話,那道士也不氣惱,反而笑眯眯的看著我。
笑道:
“如果貧道沒猜錯,這小娃怕是從小就有些不乾淨的東西纏著他吧。”
此言一出,我爺爺和爸爸臉上皆是露出一抹震驚的神色。
雖說我家怪事不斷是人盡皆知的事,但我能聽到一些怪聲的事,卻是我家共同保守的秘密,就是怕以後我被其他的孩子疏遠。
聽到道士一下就點出來,爺爺和爸爸當即明白眼前的道士怕是真有幾分本事,但即便如此,爸爸對那道士的戒備之心仍未解除,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