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堂下所立之人,可是鎮國公世子?”
邢鉞老老實實鞠躬行禮,道:“回大人,小子確是鎮國公世子邢鉞,見過大人。”
“方才何蓮所說,是否為實情,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回大人,小子去年春種期間的確去過郊外踏青,但是具體是哪一天已經記不清,而且小子從未見過這位姑娘,其所言強暴民女、殺人滅口兩條罪狀,實在是不敢認。”
邢鉞站直身體,摺扇一下一下敲在手心,看向何蓮。
“這位何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不知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如此栽贓我?”
“別以為你是世子就能威脅人!”
人群裡突然爆出一道男聲。
文筱筱十分眼尖的發現,說這話的人居然就之前在街上看到的,煽動人群聚集的那漢子。
邢鉞不為所動,將衣冠禽獸的氣質抖落得淋漓盡致:“何姑娘,我勸你還是趕緊說實話,否則,之後就要不好看了。”
何蓮露出楚楚可憐又堅強不屈的表情:“民女失節事小,兄長喪命事大。兄長乃是我何家唯一男丁,卻被冤殺,民女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絕人家香火,太過分了。”
“是啊,這是趕盡殺絕。”
民眾一時議論紛紛。
大理寺卿見進度停滯,於是宣佈待人證到後再審。
原告被告分別被帶入不同的房間。
文筱筱和邢鉞兩人進了房間,互相對視,沉默不語。
還是文筱筱先打破沉默:“佈局的人,是個高手。”
邢鉞苦笑道:“是啊,這麼個人,來對付我,真是屈才了。”
文筱筱搖頭,慢慢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未必是要對付你,可是要對付鎮國公府,或者,甚至是對付大周。”
邢鉞思忖片刻,點頭:“是有可能。”
“這事你打算怎麼做?雖然漏洞不小,但這是個連環計,用心實在險惡。”
“那又能怎麼辦?最終,還是得看那個人怎麼想。”
文筱筱點頭,確實是這樣。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要看皇上怎麼想,關於那句“這天下都是我爹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