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林甚至去城外都找了,依然毫無所獲。
日落月升,秋天的夜晚涼冰冰,空氣裡已經有些寒氣成霜的感覺了。
嚴林看著安靜之極的黑色城牆,沒有了白天的熱鬧氣息。
忽然嚴林抬頭看向城牆,上面站著兩道身影。
依稀可辨是一男一女,男子身著長袍,女子同樣一襲長裙,頭髮束起,在晚風中飄揚飛舞。
男子開口:“大伯的眼光似乎並不出彩,怎麼看上這麼個小子,在這站了這麼久了才發現我們。”
嗓音平淡,夾著明顯的輕蔑。
女子並沒有回話,似乎男子不是與她講話一般。
男子見到嚴林身後的那把劍後,更是發出一聲輕哼,而後說道:“毛小子,將你身後的劍物歸原主,你省的挨一頓打,如何?”
嚴林一直靜靜的立在原地,看著城牆上的人影,同樣不說話。
一時間氣氛尷尬,只有男子一人講話,似乎有些毛了,嗤笑道:“沒想到是個啞巴。”
二人輕飄飄落在地面上,走到距離嚴林不遠處。
藉著月光,嚴林看清二人,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大,和陳季的年紀應是差不多。
男子額頭顯然有些怒火了,不過一旁的女子卻是神色平淡,明亮的雙眸,細長的睫毛,清冷月光配上高冷的面容,有些閉月羞花意思。
嚴林一時間看的出了神,確實好看,大家氣質;之前仙山廟那兩個女子已經很出塵了,比之眼前的女子,還是差些。
男子見狀笑出聲:“癩蛤蟆。”
女子眉頭輕皺,之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法變了:不曾想大伯眼光居然如此低下。
嚴林自覺失了態,立馬移開視線。
“陳家行事磊落,我,陳一凡,她,陳景。”男子自報家門。
“嚴林。”
“知道,廢話不多說,還劍。”男子伸出手,毋庸置疑道。
嚴林本想如果陳家來人要回此劍,那自己還回去便是,可如今這陳一凡的男子一番話,卻是激起了少年內心的倔強。
嚴林抽出劍。
赤朗一聲插入地面,說道:
“你大伯贈與的,恕不奉還;人在劍在。”
“不錯,耍賴是吧?”陳一凡聽完輕笑道。
陳一凡掏出一柄彎月長刀,扔在空中,而後飛速旋轉;慘白的刀刃轉起來如同明月,比月光要明亮幾分。
“傷筋動骨可不好。”
嚴林則單手拄著劍,微微一笑:“要拿走劍傷筋動骨可不夠,得讓我站不起來才行。”
圓月般得彎刀倏地飛出,直取嚴林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