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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 (1 / 2)

坦白

維多利亞喜歡去天文塔散心,一方面登高望遠視野開闊,更容易心情通暢,另一方面這裡風大路遠,小巫師們不怎麼過來。

她把視線隨意地搭在湖景上,心想裡德爾如果滿意於自己找到的所謂把柄,那他們的合作大概能真正展開了。

比起英國,美國魔法界更為封閉,巫師社會和麻雞長期割裂,如果想要達到她的願景,目前來看幾乎不可能。國際巫師聯合會和美國魔法國會雖然相互獨立但多有牽扯合作,前途光明的青年巫師裡德爾是上佳的選擇。

維多利亞注意到大烏賊從黑湖中伸出觸手,把一個跌進水裡的小巫師舉起來,拋著玩。

她不自覺勾起嘴角,雖然道路仍然曲折漫長、前途艱辛,但從鋪下一顆又一顆石子開始,總能通往自己想要的終點,更重要是她真的還很年輕,有的是時間確定自己走在正確的路上。

維多利亞爬下樓梯,透過走廊往圖書館走時,被詹姆叫住了。

“維琪,”他們視線相交時,詹姆立刻像被刺到一樣跳開了,他垂著眼,“我有話想對你說。”

維多利亞注意到他過分用力地扣著魔杖,一指在下,是很容易彎折的手勢。

她疑惑地眨眨眼,笑:“梨木魔杖通常十分穩定,但你的這根卻因為特殊藥劑更容易折斷,小心點啊。”

詹姆含混地應了一聲,一言不發地領她去八樓,放鬆對魔杖的施壓後,他只好撕扯外袍上的紐扣,試圖用這種表現緩解焦慮。

越往高樓層走,身邊的巫師就越少,少到最後只能遠遠聽到含糊的聲音,像隔了一個世界遠離輕松的校園日常。

詹姆勉強平複呼吸,在掛毯附近來回踱步。

維多利亞無言地盯著空白牆壁上忽然出現的門,她看了一眼弟弟,走上前推開,是她在家裡的房間。

維多利亞打量著這個房間,從書桌到陽臺,確認它和自己記憶裡一模一樣,詹姆突然從身後出聲:

“你還記得某一年夏天的雷雨,那個夜晚我們睡在一起嗎?”

詹姆不可抑制地抬頭後仰,露出脆弱的喉管,吞嚥口水。他的血液在全身血管中跳動,震得手指發麻、大腦缺氧,他從稀薄的空氣中咂摸出一點奢侈的希冀的甜味,頭暈目眩。

“還有,剛練成阿尼馬格斯的那天也是雷雨交加,”他變得語無倫次了,“我在地窖裡等著,想把你馱到背上去,但是梅林不眷顧我。是,梅林不眷顧我,他……”

“但你還是得償所願了,雖然第二天也下了雨。”

維多利亞打斷他趨向於囈語的反芻,強硬地掰開詹姆不知何時按在桌角上的手,掌心被抵出暗紅發紫的痕跡,五指因用力而摩擦滲血,他徒手把桌角掰斷了。

詹姆受驚地抽回手。

“對不起,是不是很可笑,一頭笨拙的牡鹿?”他僵硬地掀起嘴角。

維多利亞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詹姆看著沉默的姐姐,忽然掏出一個被壓扁的南瓜餅,酥皮邊緣內陷已經變形溢位。

“哈!這是我遲來的道歉禮物!”

他忽然拔高聲調,像是在唱開學宴上鄧布利多堅持的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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