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楚涵奪過身邊小廝拿著的溼布在冷沐風的傷口周圍緩緩地擦了起來,而原本情緒很抵抗的那黑白雙煞見到小秋對她的話唯命是從也便不再為難司空楚涵了,轉身走到門外守著。
還好不是飛沙走石的刮傷,沒有太多髒汙,傷口也沒有被感染。司空楚涵檢查了下傷口,隨後便拿來剪刀將整個衣袖全部剪開了。
這時小秋也拿著裹著冰魄的包裹走了進來,“小涵姐,針灸包安排人去買了,冰魄我給你拿來了。”
司空楚涵接過冰魄時,視線都沒有離開過拿胳膊上的傷口,隨後又命人取了些乾淨的布過來將冰魄包裹住,緩緩的按壓在了還在冒血的傷口上。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閉眼暈厥的冷沐風不自覺地抖動了下,司空楚涵看了過去,發現他並未清醒,便繼續給其他的傷口止血止疼。
冰魄的寒意瘮人,雖然包裹了兩層布,但是司空楚涵握著冰魄的手也開始漸漸的冰凍的沒了知覺,甚至指尖已經開始微微發紫了。
“小涵姐,你的手!”小秋站在一旁發現了司空楚涵手指的變化,大聲叫了出來。
“小點聲,這沒事,不過是冰的,一會就好了。”司空楚涵示意小秋噤聲,可怎麼會沒事呢,現在的手只不過是機械性的動著,手指和指尖已經凍麻了。
看著冷沐風胳膊上的傷口成功止住了血,他雙目緊閉已經看不出來剛開始的痛苦感了。司空楚涵見狀便下意識的要將冰魄轉手交給小秋,卻在半途轉了個彎遞給了小廝,小廝接過因為太過寒冷,差點沒拿穩。
這時門口的小白拿著一包針灸包走了進來,遞了過來。司空楚涵換了一隻手接過,之後卻遲遲沒有動作。
小白皺著眉不解的看著她,司空楚涵注意到他的視線,尷尬的笑了笑說:“等下,讓我這隻手緩一下。”
說著便放下針灸包,兩隻手在一起搓了起來,還不停的對著掌心呵氣,直到那隻手漸漸回暖有了知覺,便開始忙活了起來。
屋裡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司空楚涵施針,大氣都不敢出,整個空間裡就只能聽到衣服的摩擦聲和冷沐風偶爾發出的悶哼聲。
從施針到縫針,不知過了多久,司空楚涵的額頭都已經冒出了層層細汗,可手上卻是冰涼。
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縫合了,又重新裹上了紗布,像是鬆了一口氣般,司空楚涵整個人癱了下來。
“小涵姐,我哥為什麼臉色還是那麼差?”小秋看到司空楚涵好像已經忙完了,走過去問道。
司空楚涵聞言看向了冷沐風的臉,臉色蒼白,嘴唇還有些發黑,這應該是中毒。司空楚涵隨即站起身,在他身上到處檢查著。
“沒有啊,其他的地方沒有明顯的傷痕,這毒是從哪來的。”司空楚涵嘴裡自言自語的嘟囔著,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下來,該摸得地方摸了,不該摸得地方也摸了。
司空楚涵收回了手站在床邊細想著,眼神也在冷沐風身上飄來飄去。終究是在他耳畔鬢角處發現了兩個不太明顯的紅點。
湊近看了過去,這應該是蛇的牙印,輕輕用手按壓了下,兩個牙印開始緩緩向外冒出了泛黑色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