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楚涵回到南梔的時已經是晚上了,左手手臂上有一道深深地劍傷,還好及時紮了針止住了血,也壓制住了疼痛感。
來到大廳眾人正圍坐在桌邊吃飯,司空楚涵掃了眼桌上,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心中突然徒增了些許委屈,畢竟從來都是等她到了大家才開始動筷。
“楚涵,你怎麼才回來?我們實在餓的不行了就先吃了。”閆懷看到緩緩走進來的司空楚涵,放下碗筷站起來說道。
“沒事,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了。”司空楚涵見他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將手上的手臂往身後藏了藏,又看了眼端坐在一旁喝湯的獨孤燁,他還在生氣嗎?都快要冷戰一個月了,一句話都沒有跟自己說過。
說著司空楚涵便要往自己住處走,可手臂上的血腥味已經被任飛宇嗅到了。對於常年做殺手活的他們來說,這味道再熟悉不過了。
“你受傷了嗎?好濃的血腥味。”說著任飛宇直接走了過來,伸手就把她藏匿在身後的胳膊拉了出來。
一道足足有十厘米長的傷口呈現在了眼前,血勢已經止住了,但還是依稀能看到被劃開的血肉。
“這傷口乾淨利落,傷的挺深卻又沒有傷到骨頭。你出去惹到了什麼人嗎?”任飛宇問道。
傷口被翻出來時,獨孤燁就立刻放下了碗筷,坐在原地遠遠的凝視著被任飛宇拉著的胳膊,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心中有憤怒,有關切,但好面子的他卻緊抿住唇一言不發。
司空楚涵透過人群看著端坐著一動不動的師傅,早已委屈至極,一直寵著自己的師傅怎麼就突然這樣了。鼻頭開始發酸了。
“我先回屋處理傷口了。”司空楚涵抱著胳膊,推開了任飛宇逃一般的跑了。
剩下他們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向了獨孤燁,可那個人也站起身離開了。
回屋之後,司空楚涵拿出了春泥藥粉金創藥,準備了藥酒和銀針。本來就有點心不在焉,所以連包裹傷口的紗布都忘了去藥房取。
拔出壓制傷口的銀針,疼痛感瞬間席面而來,傷口彷彿快要漲開一般,疼的她額頭上已經冒出層層細汗。
“趕緊消毒吧。”司空楚涵自言自語著,取出沾有藥酒的棉花慢慢的往傷口上抹。
新鮮的傷口碰到酒精,那針扎般的感覺終究還是讓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好疼啊。”
突然一隻手伸了出來,攔住了還要繼續抹藥酒的手,司空楚涵抬頭看到了眉頭深鎖的獨孤燁。
“我來幫你上藥吧。”這是這一個月來,獨孤燁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司空楚涵聽到這句滿懷關心的話語,眼淚終究沒能忍住,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獨孤燁看著她哭泣,心頭滿是心疼,突然就想扇自己兩巴掌。人喝醉之後不記得所發生的事情不是人之常情嗎?自己當時也是趁人之危吻了她,為什麼自己要跟她慪氣呢。
司空楚涵的眼淚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大聲。
“你不是不理我嗎?”
“那你現在來幹什麼啊?”
“我不要你幫我上藥!”
“我都不知道我哪裡錯了,我還想著給你買禮物。”
“哇~~我以為你以後都不會理我了。”
“我在這裡無父無母,就只有你這個師傅。”
“你要是哪天不要我了怎麼辦?”
獨孤燁拉過她的胳膊幫她消毒、上藥,一邊聽她邊哭邊說,一刻也沒停下,眼淚也是不停地往下翻滾著。